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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正是因为看到了历史,林立才更不愿意惨痛重来。
林立注目着舆图,努力地记住舆图上的城市、山水的位置。
视线长久地落在沈河城、清平河的位置,计算着骑兵如何能够突袭。
霍去病能做到的,一定也有人能够做到。
夏云泽的麾下,一定也有勇往直前的将军。
师父并非是要他定下什么突袭的策略,而是要他将心中所想谋划出来。
林立的视线最后落往朝鲜半岛,又落向东边大海。
他没有忘记大海那一边还有的倭寇,这是最沉痛的历史。
林立将舆图小心地卷起来,升到了书架的顶端,将书房的炭火熄灭,桌上的烛火也熄灭了,这才带上了书房的门。
转身,忽地看到天上的一轮圆月。
他很久很久不曾注视过月亮了。
林立静静地看了一会,快步返回小院。
砚台上的墨汁已经干了,林立淋了点水,缓缓地磨着。
双林在门口探头探脑的,林立放手,示意双林接手。
他思考了一会,提起笔。
圣人云: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吾深以为然。仟千仦哾
林立蘸了下墨汁,接着写道:国之安,于仁者当仁,于暴者当暴,甚更暴。
大夏与北匈奴接壤百年,大夏惯以真诚待之,于边关广开集市,输以粮食布帛,广结善缘。
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每逢冬春,北匈奴必成群结队跨越边境打秋谷。伤我百姓,毁我良田。
更有风俗习惯,逢继位,必入侵我大夏。
北匈奴东有胡鲜,西有羌族,北或有外族,然全弃之不去,皆因我大夏以仁为本,历年以德报怨,才助长其恶行恶性。
现更是集结兵力,公然备战,是可忍孰不可忍。
林立写到这里,微微凝神。
他想起曾经交易过马匹的壮年汉子,当日他们一起喝酒,称兄道弟。
但是昔日他们也会拿起兵器,毫不犹豫地往大夏子民的头上砍去。
而那些大夏的子民,何其无辜。
草民以为,既无法以德服人,便用拳服人,以铁拳教诲蛮夷,何为为人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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