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说,伱自称是我六虚宗的门人,这是怎么回事?”
方知行掏出了黑色玉牌,丢了过去。
范正伦接到手里,仔细一瞧,浑浊的眼睛里顿时迸射一抹异彩,为之深深动容。
老人家激动起来,旋即挥了挥手,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
熊崔二人互看一眼,没有任何迟疑,拱手告退。
范正伦胸口起伏的问道:“你,难道你是那位奇人的?”
方知行点头道:“不错,我是那位奇人的亲传弟子,他派我来的。”
范正伦窒息了,脱口道:“六百多年了,他老人家居然还活着?”
方知行叹了口气,语气复杂道:“是的,那位奇人依然活得好好的。”
范正伦震撼不已,满脸不可思议,啧啧称奇。
他感慨道:“老朽虽然从前任宗主口中得知那位奇人的种种事迹,却一直半信半疑,甚至,我怀疑那位奇人是否真实存在,没想到一切竟都是真的。”
方知行瞥了眼神像,问道:“在你们的记载中,我师父是一个女人吗?”
范正伦眨了眨眼,诧异反问:“难道不是?”
方知行心道一声果然。
看来,六百年前的天隐,真的是一个女人。
二人坐在了神像下的蒲团上。
方知行略默,开口道:“劳烦宗主为我介绍下六虚宗的情况,实话说,我来自外地,对你们一点都不了解。”
范正伦连道:“我六虚宗在儋州,位列十大门派,名闻遐迩,传到我这里已是第五代,按辈分来算,您应该是我的祖师叔。”
话虽如此,但老人家完全没有下跪行礼的意思。
毕竟,实力为尊!
范正伦的修为和阅历更胜一筹,哪怕方知行在辈分上极高,却也没资格让人家下跪。
方知行嘴角微抽,不禁问道:“既然六虚宗声名赫赫,底蕴雄厚,为什么那五个巨兵胆敢在你们的地盘上肆无忌惮的害人?”
此问一出!
范正伦脸色一阵难看,叹道:“不敢欺瞒祖师叔,我六虚宗一直秉持祖训,隐居避世,不惹是非。
多年来,我们隐居在灼炎大峡谷内,几乎与世隔绝,没有与外界各方发生过较大的冲突,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就在约莫十年前,有一位老朋友寄来书信,说他有一位朋友收养了一个女孩,因为长得非常漂亮,时常招惹是非,便想要送来我这里庇护一二。
老友求助,我没有多想,便将那个女孩收入了六虚宗中培养。
而祸事也是由此而起!”
老人家提到那个女孩,满脸愁苦,摇头道:“那个女孩逐渐长大,人越来越漂亮,饶是我六虚宗远离尘嚣,关于她的事情,仍然是传了出去,引来很多登徒子的窥视。”
他掰着手指道:“在儋州,除了四大门阀势大滔天,还有一些大人物更是不可逼视,他们便是皇亲贵胄。
儋州身份最尊贵、权柄最大的人物,有多重身份,他不但是州牧大人,还是一位藩王,敕安王,乃皇室宗亲。
这位敕安王的儿子,即世子殿下,听说了我那徒弟美艳无方,惊为天人,便想要强娶了她。
我徒弟不愿意嫁给世子殿下做一个小妃子,因此激怒了他。”
方知行心头迅速明了,恍悟道:“所以,眼下世子殿下在不断施压六虚宗,强逼你徒弟嫁给他,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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