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菲尔淡漠的声音回响在大殿之中,迭卡拉庇安的身体各处都喷出了大量的青色血液。随后气势迅速萎靡了下来。连身形都变得有些若隐若现了。
萨菲尔的脸色有些苍白,这一次她强行使用圣佑之阵的力量已经是透支潜能的行为了,如果这都无法打败对方,那就只能拼着重伤使用圣光天启再强行施展一次幽冥炼狱?索命了。
但结果没有让她失望,迭卡拉庇安虽然没有彻底消失,却也没有再出手的迹象,一旁的阿莫斯之影也没有继续射击的迹象,它们都停了下来。
过了很久,迭卡拉庇安才再次开口说话:“你是…”
“看样子是恢复神志了。”萨菲尔挑了挑眉,故作轻松的问道,“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迭卡拉庇安咳嗽了一下:“已死之人,无所谓身份了。我倒是好奇,后世是如何评价我的。”
萨菲尔见状,走到它的面前,坐了下去:“迭卡拉庇安,高塔的孤王。暴君。”
“孤王,暴君吗?”迭卡拉庇安自嘲一笑,“在他们看来,我做的一切原来是这样的。那么,未来的旅人啊,在我逝去之后的漫长岁月里,蒙德找寻到属于自己的自由了吗?蒙德的神,给予他的子民以自由了吗?”
萨菲尔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抱着酒瓶的诶嘿怪,表情略有古怪的说道:“算是吧,虽说有些微妙,蒙德还是当得上自由之都这个称号的。”
她转头看向了安静伫立的阿莫斯之影,又开始讲述了蒙德发生的事情。
迭卡拉庇安安静的听着,听到温迪吹散了蒙德终年不化的风雪它点头称赞,听到劳伦斯家族把持蒙德实行暴政它握紧了双拳,听到魔龙乌萨,魔龙杜林的灾难它摇头叹息。听到蒙德城的人们忘记了曾经拯救他们的特瓦林之后,它终是叹了一口气。
萨菲尔看不到它的表情,却能感受到它的失落:“你是否会对蒙德的子民感到失望呢?”
迭卡拉庇安愣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我本该于千年前逝去,虽被不知名的力量禁锢在此地,却从未停止过思考,早在千年前我就已经明白了,人是短视而愚蠢的,这不能单纯的归结于错误,他们的思考受到肉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