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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日久生情,少年与少女终于还是走到了一起,很快,他们有了一个女儿。女儿很可爱,很活泼,是继承了母亲美貌与伶俐的小家伙。
“给你一千个拥抱,一千个吻,愿不变的月光赐你一千种幸福,愿专权的烈日唯独宽宥你,宠爱你!”已为人母的优菲拿着自己的研究手册,在上面写下与研究无关的话语。
写完她又读了一遍,随后看向一旁正在哄女儿睡觉的男人:“我这么写会不会太肉麻了?”
“以母亲的口吻对自己的女儿说什么话都不会显得肉麻,这叫母爱。”男人毫不犹豫回答道。
优菲眨巴着眼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错,是这个道理。那我继续。”说完,她接着写下后续的内容,写着写着,她突然笑了起来。
哲伯莱勒不明白她在笑什么,随口问道:“怎么了?突然这么开心?”
“没有啦…我只是想到,如果婕德长大了,看到这个,她会不会拿到我面前然后读给我听啊?”优菲笑起来眉眼弯弯,温婉与灵动被很好地结合在一起,哲伯莱勒看着这样的她出了神。
似是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反应,优菲接着道:“这个小家伙,以后一定会这么干的,这个坏姑娘,肯定会想着给我难堪的!
我现在想到那个场景都会忍不住面红耳赤呢,哎呀,到那时候我该多少岁了呢?四十?五十?一把年纪了还要被自己的女儿如此揶揄,果然很羞耻呢。”
“婕德一定会长成乖巧懂事的孩子的,不会这样的。”哲伯莱勒轻轻摇晃着怀中的女孩,语气极尽温柔。
被他安慰的优菲却不以为然地摇头:“说不准哦,其实啊,我更希望她可以活泼一点,调皮一点,毕竟,扶养一个太过懂事的孩子,那不是少了很多乐趣吗?”
她的笑容突然定格,哲伯莱勒没来由地心头发慌,就想要出声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似乎动不了了。
只是刹那,他猛然自黑暗中惊醒,再次睁开眼,周围却是熟悉的帐篷场景,一瞬间,巨大的失落从他的胸口涌现,黑暗环绕着他,如潮水,剥夺了他的呼吸。
哲伯莱勒只感觉胸口发闷,无论如何用力呼吸都驱散不了心头的压抑,有的人已经死了,却活在了他的记忆之中。
而他虽然还活着,却已经如同行尸走肉,要不是还要抚养女儿长大,他或许早已随对方而去了。
“做噩梦了?”帐篷外传来了少女的声音。
哲伯莱勒沉默几秒,然后出声道:“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要不休息一会儿,我来守夜吧。”
“无妨,我就在这边待着挺好的,只是你的呼吸声太重,所以才注意到了而已。”萨菲尔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也没有不耐烦的情绪。
但哲伯莱勒还是低头说了一句抱歉。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曾经的一梦难求,最近优菲却总是出现在他的梦中,虽然每次醒来都会感觉窒息般的痛苦,可他依旧希望能够梦到对方。
因为,只有在梦中,那个人才是鲜活的,还能带着明媚的笑与他说话,还能与他畅谈未来。
“我也不知怎么了…最近总会梦到婕德的母亲,或许,是因为我就快要去见她了吧,说实话,我还挺期待的,只是放不下婕德。”哲伯莱勒躺在帐篷中,隔着帷幕与萨菲尔交谈,也算是为对方排解独自守夜的寂寞。
萨菲尔的声音隔了几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