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听听…我的故事吗?
在我人生的最开始,我是一个歌女,
一个十分普通的,没有其他特点的,歌女。
每天在蒙德城歌唱,嗯,就和现在的芭芭拉差不多。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我意识到了自已的歌声有着抚慰人心的力量。
有人告诉我,只要听到我的歌声,一天的疲劳都不见了,心情也会变好。
听到这个评价,我的内心是高兴的。
至少,这证明我的歌声是有意义的,我可以用自已的方式来帮助人们。
去寻求自已的自由,去带给他们力量。
我每日都在唱歌,每天,都有很多人会来听。
随着我唱歌的日子越来越多,听众也渐渐的多了起来。
他们有着各种各样的身份,每天在做的也是不同的工作。
但是在我唱歌的时候,他们的身份都是一样的,是听众。
而听众之中有一个特别的存在,他每一次都会隐藏在不起眼的角落,仿佛是怕被人认出来一般,安静地聆听,然后再悄然离去。
他总是紧皱眉头,仿佛心中藏着无尽的烦恼与忧愁。
每每看到他,我都会怀疑,他听到我唱歌,真的会感觉到轻松吗?
只是简单的唱歌,对于这样的人,也能起到安慰的作用吗?
我不知道,这个答案我也无法探寻,只是逐渐习惯了有他在的情况,每一次的歌唱,他从不缺席,我觉得,他大概是喜欢听我唱歌的吧。
人与人的交流,或许不一定要通过言语和接触。
我和那个人一直都没有说上话,但我觉得我们的心,距离很近。
真的很近。我会忍不住关注他,会因为他赶来听我唱歌而开心。
也会想要唱得更好,让他更舒心一些。
平淡的日子就这样流淌着,如山间的清泉,缓缓流逝,不留痕迹。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如果那样,或许…也不错。
可有一天,他不见了。
我一如往常来到广场,开始唱歌,但我却找不到他的身影了,这让我心中掠过一丝不安,他从不会缺席的,今天为什么没来?
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我心神不宁,想要去寻找那个人,于是,我们之间的转折点到来了。
西方骑士团的驻地,我找到了面色苍白,紧闭双眸的鲁斯坦。
他受伤了。
“鲁斯坦在昨晚的行动中受了不轻的伤,需要休养。”
这是艾伦德林告诉我的,他看着我的眼神不太对,那其中酝酿了让我有些看不懂的情绪,这让我有些烦躁。
后来我知道了,这种情绪,叫做“促狭”。
不是对我的促狭,是对鲁斯坦的。
艾伦德林提议我照顾鲁斯坦,可是孤男寡女的,这样做可能…不合适。
但或许是那烦躁的心情导致的吧,鬼使神差的,我答应了。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到了鲁斯坦的宿舍,我拿着毛巾浸了水,敷在了鲁斯坦的额头上。
他的情况不太好,因为受伤,他发烧了。
这是发炎的症状,严重的话会死人的。
我的内心产生了巨大的煎熬,我不知道这种情感究竟是如何而来,但我很清楚一点,我不要他出事。
于是,在鲁斯坦的宿舍中,我一待就是三天。
每天都耐心地照顾着他,我不知道自已这是怎么了,总觉得应该这么做。
三天不眠不休的照顾,我终于还是累倒了,趴在床边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了原本鲁斯坦躺的床上,而鲁斯坦,他安静地站在窗边,似乎在小声地和谁交谈着。
应该是艾伦德林吧,他们关系一直都很好。
隐藏的感情被撞破,我出奇地没有感觉到窘迫,鲁斯坦也是如此,艾伦德林开玩笑地说我们是天生的一对。
被他这样调笑,我羞红了脸。
而鲁斯坦满脸危险的笑意,然后拉着艾伦德林去决斗了。
对此,骑士团的内部早就见怪不怪了,他们俩总是这样,打打闹闹的。
我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的,不过打心底里,我还是希望鲁斯坦能赢。
鲁斯坦说他一定会赢,他总能赢。
我坚信这一点。
他是个了不起的英雄,他总能赢下去的。我不是说艾伦德林不厉害,只是…
嗯,我还是更支持鲁斯坦。
他们俩被授予称号了。
艾伦德林被授予光之狮的称号,而鲁斯坦是幼狼。
真好啊,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们中的一人未来总有一天能够成为骑士团的大团长了?
不知为什么,我不太希望鲁斯坦成为大团长,大概是占有欲在作祟吧,鲁斯坦如果成为了团长的话,他会不会更忙了?
会不会,就没有时间来找我了?
我会想他的。
又是一段平静的日子,鲁斯坦依旧每天都会来,还会变着法的带些小礼物给我,然后暗戳戳观察我的神色,企图找到我最喜欢的那个礼物。
我想,他永远都不会找到的,因为只要是他送的,我都喜欢。
他还是太不了解少女的心思了。
不过没关系,这样的鲁斯坦,也很帅气,还有点可爱。
果然,团长与副团长的就任仪式开始了。
艾伦德林成为了大团长,而鲁斯坦则是副团长。
虽然鲁斯坦没有成为大团长,但副团长也很不错啊,我在内心悄悄地松了一口气,这样就好,上天还是眷顾我的。
可是,即便是副团长,他的工作也肉眼可见地多了起来。
而且,他似乎还有很多其他的事情要处理,每天看到他都觉得他的眉头紧锁,心中藏着深不见底的心事。
我真的好希望他可以放松一下啊…
哪怕只是短暂的一小会儿。
那天,我突然想要去一趟蒙德北方的荆夫港,距离有些远,得发布个委托,找人护送一下才行。
西风骑士团会接受这样的委托,这也是他们工作的一部分。
但我却突发奇想,既然要找人护送…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鲁斯坦呢?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找上了艾伦德林。
“哦?洛厄法特小姐是这种想法吗?”艾伦德林的眼中依旧带着促狭,那种深埋眼底的笑意让我有些局促。
定了定神,我用自以为稳定的语气说道:“咳…只是觉得距离有些远,普通的骑士我不太放心,大团长应该也很清楚,最近郊野的魔物又开始泛滥了。”
“嗯,我完全理解洛厄法特小姐的顾虑…没问题,那就安排鲁斯坦来执行护送任务吧,我相信,他不会介意多一些工作量的。”还是那样的态度,艾伦德林其实早就洞悉一切了。
我没有反驳,其实这一次的路上没有说的那么危险,但…嗯,果然,还是说得更危险一点吧。
鲁斯坦挺别扭的,听说他是被艾伦德林用大团长的身份强迫接受这个委托的。
这让我有些不舒服。
护送我的委托就这么让他觉得委屈吗?还是说,他其实不想和我待在一起?
我的心中忍不住冒出各种各样的想法。
但是这一切在见到鲁斯坦的一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我真是个无药可救的女人…连对他生气都做不到。
这一次的路程…或者说是旅游,比想象中还要轻松。
我们根本没有遇到任何危险,全程都在轻松与愉快中度过。
鲁斯坦紧锁的眉头也在不知不觉中舒展了许多。
这才对嘛,年纪轻轻的,为什么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呢?人都看上去老了几岁了。
所以,适当的放松还是可以让人感到快乐的,鲁斯坦也不会例外。
让他放松的究竟是轻松的旅程,还是我呢?
算啦,不重要了。
他能感觉到轻松,这对我来说就足够了,嗯,以后,也要每日以歌声来释放善意,去治愈其他的人。
我也要为蒙德,出一份力呢。
须弥那边的入学申请被通过了,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要离开蒙德了。
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突然要离开这里,前往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还是有点紧张的。
但这个机会十分难得,我真的不能错过。
所以,我找到鲁斯坦,向他倾诉了自已的心事。
我说这一切的时候,鲁斯坦正在教导自已的徒弟,那是个叫做罗兰的孩子。
正直、勇敢、坚毅、纯粹,我感觉世界很多美好的词都能用在那个比果酒湖的湖水还要清澈的孩子身上。
他值得这些美好。
但,罗兰还是不如鲁斯坦。
他是最棒的。
鲁斯坦安慰了我,告诉我说,如果有梦想,就该放心大胆地去追。
而且他还让我替他去看一看他的故乡。
是的,鲁斯坦的先辈来自须弥,他不是一个彻底的蒙德人,他的身体中流淌着来自于须弥的血脉。
但蒙德是包容的,它接受了来自于异国他乡的鲁斯坦。
未来,也会接受更多人。
有了鲁斯坦的安慰,我动荡的内心也安定了下来,是啊,我应该追逐自已的梦想,去做自已的事。
我要从须弥学习更多东西,这样,等我回到蒙德,也可以为鲁斯坦排忧解难。说不定,还能以特殊的身份加入骑士团呢。
而且我还要替他去看看他的故乡。
我要牢牢记住须弥的一切,然后回来说给鲁斯坦听,我要把须弥描绘成鲁斯坦幻想中的样子,不,要比他的想象更美。
我要他感受到自已来自一个美丽的国度,他的故乡,也是极好的。
我出发了。
须弥城,教令院。
或许,是因为我来自于异国他乡,我居然见到了大慈树王,她接见了我,告诉我说,她欢迎风神的子民来到这里。
风神巴巴托斯啊…我都没见过呢,却先见到了草神。
果然,神与神还是有着不同的。
顺带一提,路过璃月的时候,我还参加了一场叫做请仙典仪的仪式。
还看到了岩神。
不过,岩神并未以人类的样貌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他铺天盖地的庞大身躯。
我至今都忘不掉那充斥着天地的压迫感。
太厉害,太强大了。这就是神明吗?
不过…是我的错觉吗?
岩神,似乎看了我两眼。
嗯…是错觉吧,毕竟我又不认识他,他也不可能认识我。
不过请仙典仪真的好热闹啊,以后我要带鲁斯坦来。
好在,草神大人的压迫感没那么强,或者说,草神大人并没有什么压迫感,她反而更像是一个温和的邻家大姐姐,会牵着你的手,轻声与你聊天。
我真的很喜欢她,鲁斯坦来自于这样的国度,有着这样的神明,这想来也不是坏消息。如果告诉他,他也会高兴的吧。
自已的故乡也是个不错的地方。
我怎么说来着?他值得最好的。
在须弥求学的日子是比较枯燥的,但我一刻都不敢松懈,因为我想尽快毕业,然后回到蒙德去。
我想鲁斯坦了。想回去见他。
风花节的时候,我回去了一趟,那天,鲁斯坦送了我一朵玫瑰,据艾莉丝小姐所说,玫瑰花在异世界象征着爱情。
鲁斯坦估计是以为我不明白这其中的含义,所以才敢这样毫不掩饰地表达自已的爱意。
他自已肯定是知道的,他已经红透的耳根早已说明了一切,他肯定以为自已很机智吧?这样我无论接不接受都不能算他表白失败了。
但很可惜,我知道。
我接过他递来的玫瑰花,轻嗅一下,然后把它插进了头发里,问他好看吗。
鲁斯坦好像看痴了,对此,我有些窃喜,他一定很爱我。
我和鲁斯坦正式在一起了。
没什么波澜,只是顺理成章的。
因为长时间的分离,我们都认清了自已的感情,所以我们需要彼此印证内心的情感。
他乐坏了,这是我第一次从他的脸上看到不加掩饰的笑容。
他笑得热烈,笑得放肆,他拉着我走遍大街小巷,把我介绍给所有人。有必要这样吗?蒙德城的人又不是不认识我。
而且,这样做…真的好吗?
我好像看到有几名男士看着他的眼神带着浓浓的幽怨,所以,他这样做显然是打扰到别人了。
“这叫宣示主权,我要让所有人都熄了这个心思。你是我的爱人,以后也只会是。”鲁斯坦的左手握着我的右手,十指相扣。
我能感受到他的手心在微微出汗,而且还能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声。
真美丽啊,年轻的光辉,人的青春果然是会发光的,即便没有任何修饰,这段岁月本身,就足够熠熠生辉了。
那是我最快乐的一段日子。
直到…漆黑的灾厄降临的那一刻。
那天,大慈树王死了,教令院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我在无边的恐惧中离开了须弥,赶回蒙德,一路上的怪物多到让我头皮发麻。
但,我不怕。我只担心蒙德城的各位是否安好。
可是等我回到蒙德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铺天盖地的魔物都没能让我绝望,一个噩耗却彻底打倒了我。
鲁斯坦…死了。
鲁斯坦挺别扭的,听说他是被艾伦德林用大团长的身份强迫接受这个委托的。
这让我有些不舒服。
护送我的委托就这么让他觉得委屈吗?还是说,他其实不想和我待在一起?
我的心中忍不住冒出各种各样的想法。
但是这一切在见到鲁斯坦的一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我真是个无药可救的女人…连对他生气都做不到。
这一次的路程…或者说是旅游,比想象中还要轻松。
我们根本没有遇到任何危险,全程都在轻松与愉快中度过。
鲁斯坦紧锁的眉头也在不知不觉中舒展了许多。
这才对嘛,年纪轻轻的,为什么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呢?人都看上去老了几岁了。
所以,适当的放松还是可以让人感到快乐的,鲁斯坦也不会例外。
让他放松的究竟是轻松的旅程,还是我呢?
算啦,不重要了。
他能感觉到轻松,这对我来说就足够了,嗯,以后,也要每日以歌声来释放善意,去治愈其他的人。
我也要为蒙德,出一份力呢。
须弥那边的入学申请被通过了,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要离开蒙德了。
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突然要离开这里,前往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还是有点紧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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