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傍晚,临关门时,前街的王二拿着银票进来,挥舞着,重复说要死当,九十五两,最后,给了九十三两!”
“这多新鲜啊?高柳县几百年里,也没听说过有人会当银票的,邱某倒是涨了见识了……”
锦衣当行,邱达收起口供抖了抖:
“这贼人行事太也小心,王二小时候高热烧坏了脑子,除了父母谁都认不得,线索,又断了。”
“好贼人!”
秦熊脸色发黑。
十来天前,知晓钱宝被劫后,他第一时间就遣人去盯梢通达票号,内外城几家能破开百两银票的铺子,也都遣了人。
但却没料到还有这么一手。
谁能想到有人会典当银票?
什么都没干就亏七两,七两银子,一家五口省着点够吃两年了!
“线索既然断了,邱某也是无能无力,那几个兄弟,我就调走了。”
邱达收起口供,皮笑肉不笑:
“秦兄节哀。”
“……”
秦熊脸皮抽搐,杀人的心都有了,沉着脸唤来门外等候的几个泼皮。
“老大,弟兄们去打听了。那黎渊整日泡在锻造房里,前天一天就没出过门,倒是梁阿水,回城后就没人见过他……”
“黎渊,梁阿水!”
秦熊深吸一口气,临走之时,他深深看了一眼锦衣当行的门匾,才黑着脸拂袖而去。
“色厉内荏,地痞习性不改,就算修出内劲,也还是地痞!”
瞥了一眼秦熊的背影,邱达冷哼一声,离开了当铺。
“邱捕头。”
有衙役快步敢来,神色微紧:
“那于真又来了,如今就在衙门口,说要大人去见他。”
“捉刀人于真?那年九莫非还在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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