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未进食,他有时候控制不好力道,手摸在伤疤上的时候太过用力,每每都让他疼得直抽冷气,却一丝痛呼声都不敢再发出。
这处面积不大的地下室内,昏暗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仅仅用几处小小的火盆进行照明,而被火光正巧照到的几处墙面上,许多现代社会中已经完全不见踪影的刑具被静静地陈列在墙面上,其中有些甚至还沾着或新鲜或陈旧的血液,有些似乎已经很久不曾动用,另一些则似乎刚刚用完没有多久。
整个地下室内到处都充斥着或深或浅的褐色,似乎是偶然沾上的颜料,又仿佛是已经干涸许久的血液,为曾经出现在这里的人留下了最后一点他们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空气之中飘散着重到几乎让人作呕的血腥味和腥臭味,可现在处在这片空间内的几人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氛围一般,甚至连一丝皱眉的表情都没有。
唐东朝着黑暗中那身影膝行的举动被一旁的彪形大汉阻挡了几次,最后一次,静静立于黑暗中的那人仿佛对大汉做了什么动作一般,原本打算继续阻拦唐东的大汉立即站了回去,唐东也顺利膝行到了黑暗中那人的脚下。
膝盖处已经被磨破的唐东顾不上自己满身的伤痕,带着一脸乞求神色地抓住了那人的裤脚,仿佛是抓住了最后一块能救命的浮木一般,力道大到完全挣脱不开。
唐东没有说话,头一直低垂着,眼底极快地闪过了一丝恨意和凶狠,再抬头时,面上的表情已经只有乞求。
被抓住裤腿的那人似乎是习惯了被人如此对待一般,任由身体被唐东摇晃着,却连头都不愿意偏转一下,也不愿将一个眼神分给现在正在跪地乞求他的唐东。
“董、董事长,我知道,我知道我办事不力,所以您对我的惩罚我绝无二话!可念在我这么多年都对您忠心耿耿的份上,我恳请您放过我的家人!为了他们,即使您现在就要了我的命,我都心甘情愿!”
唐东仿佛在乞求着一个能掌控他性命的人,任谁也不敢相信,像这样极致卑微的话语,竟能存在于如今的现代社会当中。
不知是不是水滴石穿的缘故,黑暗中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