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半句怨言呢,再一想到真将这些药材送入京城,恐怕他也未必能保住,这可是在长公主府上割肉。
“朕有责怪你们么?”荣晏冷哼一声,“起来吧,燕北那一战,任府二儿子冒死去燕北送粮种,后又有晋王妃想方设法给燕北送粮草,此事朕还是记得他们的功劳的。”
“药材不是你要昧下的吧,可是落入任家三媳妇的手中?”
唉,皇上一猜一个准,晋王可是从来不在兄长面前撒谎的,这一下直接不接话了,但看他神情,荣晏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说起来,燕北军是朕的军队,是燕国百姓的军队,他们所用的粮草药材,本该朕来拨付,而不该是晋王妃用自己的私房钱来填补空缺,这批药材权当补偿,这一次平江府缴获的南珠兵器以及粮银,也算是充盈了国库,任家三媳妇宋氏立了大功,朕也不能是非不分之人。”
“晋王妃如今不在了,宋氏是晋王府的儿媳妇,又为晋王府添了一对双胞胎孩子,也是一桩大功,药材便不必再提。”
“至于长公主府上随便能从关外运来药材,限你一个月内查出关外寮国可有些什么人参与,当初长公主从寮国接回来之后,这些年可曾与寮国皇室还有联系?”
晋王一一应下,不过晋王心头存疑,忍不住问道:“皇上,臣斗胆多问一句,关于这批药材的事,不知皇上是怎么知道的?”
荣晏沉默了,能将消息夹在奏折里的,要么是送奏折的差吏,要么是山庄里的下人,而能进入他书房的,只有四位大宫女,以及大太监伍公公。
晋王见皇上的神色,试探的说道:“此事臣并未声张,知道的人恐怕只有送药来的人,或者早已经知道此次码头会到的货是些什么,如今打听到我们截获之物不相对,明知道东西收不走,也想从中挑拨一二。”
所以山庄里还有长公主府上的人了,看来上一次宋氏在庄里并没有将人彻底清查出来,也对,宋氏有辩人之能,可人心隔肚皮,岂能彻底查清呢。
荣晏掀眸看了晋王一眼,“倒是瞒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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