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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不用想了!
周余江迟疑之间便听小弟已经将三姐的事儿都蹦出口。也罢,他顾六郎要有啥想法,还能趁早让三姐和离回家。
想开了,也不犹豫了,索性等小弟继续扯,不,是继续讲,也好让他顾六郎见识见识他三姐输的也就不是男儿身。
顾文轩还不知小舅子此时心里已盘算好,一旦他稍有口风露出对他媳妇熟读四书五经不满,媳妇都要保不住了。
他正一心两用,一边唠着,一边琢磨着之前酒桌上周秀才带着几分醉意的时候问他可有后悔之前任性退学的话语。
其实当时并不是任性。六郎是有学习天赋,八岁入学,十岁已经背熟百家姓和千字文,连论语也背了不少。
只是字写得一般,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周秀才开办的村学束脩是少,但笔墨纸砚就是最便宜也是一大笔开销。
到了十三四岁,那时又正开始处于攻读四书五经的阶段,比起之前上的百家姓和千字文,四书五经可难多了。
恰巧大伯再一次落榜,又亲眼撞见大伯上吊,全家上下哭的、哄的、骂的,那种绝望的气氛,真被刺激到了。
再看到爹娘怕他吓到给蒸了碗鸡蛋糕被全家冤枉幸灾乐祸了,还要笑脸解释讨好爷奶,那一刻他一下子明白了。
考秀才何其的难,拼死苦读,还要银两供得上。再继续待在学堂,爹娘只会受到更多侮辱,还不如趁早退学。
这才二话不说退学,学这学那,想着总有一天能靠自己闯荡出去,但不遗憾是假的,否则不至于跑去府城做学子买卖。
周半夏在娘家转了一圈,陪李氏唠嗑、陪周大丫带孩子,再和醒来的周四顺又嘀咕了一会儿,这才转回东厢房。
到东厢房,还没掀起门帘子进去,她便听到里面顾文轩和周余江正你一句我一句的来往吊书袋子,聊得还很起劲。
不错。
打平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