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半夏凑到顾文轩耳边,“听梅姨的意思,这些都是从京城带回来的好书,大部分还是大儒的心得注解。
原本是钱夫人帮钱大人从她舅家要来给庶出几个儿子,后来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惹恼了她,她就当手里没这些书。
这回我不是来了嘛,钱夫人说便宜他们还不如给我,今早就让梅姨带出府。
你是不知我当时看到这些书啊!”
“眼珠子就绿了?”顾文轩打趣道。
再换了一本打开,其上又有不少注释和心得,字迹更是堪称大家。
“要不我们现在就寝。”在客房处处不便,压着嗓子讲话憋得慌不说,油灯也不好举近,“进去你再慢慢翻?”
一楼书房。
连箱笼带书的摆放在地上,周半夏贴心的给顾文轩提供了一张小板凳,继续将另一个箱笼的书放到另一边,免得他把两箱东西搞混了。
“好家伙!”
顾文轩将箱笼里面的书和纸张全部搬出来,不搬出来不知道,一搬来吓一跳。
整整一箱子的干货。
除了科举用到的一整套带有心得注释的四书五经,还有史记、算学和律法方面的书皆有,连科举范文、时文文集都占了大半。
这才是能传家的宝贝。
“媳妇儿,咱们县县令是不是姓张**?”
“对的。”
“知府杨**?”
“对的。”
“钱夫人这份人情大了。”顾文轩将这两位大人的范文文集递给周半夏,“这哪里是意外之喜,分明是精心准备的备考资料。”
科举第一关童生试就是由县令出题主持,有县令曾经写下的文章,加以研究其偏好,无疑更有利对了主考官的胃口。
这点其实尤为重要。
毕竟各花入各眼,文章好坏,每人的评判标准不一样。
说直白了,假设有两篇策论摆在主考官面前,文采大致一样,但其中一篇和主考官的想法不谋而合,谁能胜出,想也知道。
关键是这大半箱的时文范文文集,不单单只有这两位大人的文章,搞不好连历年来主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