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说先上咱们家,再去老院。”
顾文轩心不在蔫的随手端起油灯出净房,“听着好像是要去骂老爷子想一出是一出的给大郎租镇上房子。”
周半夏以为自己听错了。如今都十二月十四了,距离来年二月县试才多长时间,还在镇上租房子?
等县试通过了紧接着就要赶往府城参加四月府试,难不成还没有一点把握可以通过县试,还想待镇上苦读?
“不过,够呛,我赌她一准不敢骂,她和老叔很像,不是愿意得罪人的性子,顶多去找老太太说大姑被气哭了。
再有大姑不是该送年礼来了,她怕咱爹埋怨她隐瞒,先来通个气,最好让爹陪她去骂一通,好人都她做了——”
周半夏拉了拉他,这会儿不在净房了,万一听到尴尬了,“咱们是不是也该给两位姑姑送年礼的?”
“外面听不到。”顾文轩摇头而笑,“不用,她们是出嫁女,要她和大姑送年礼回娘家才对。
今年还不同往年,往年她们就大头给老爷子老太太,咱爹四兄弟一人两包糕点,今年就拿不出手了。
一送年礼就是五份,谁家都少不了。
轮不到我们,我和大哥大嫂又没分家,等回礼也是咱爹娘准备。”
这人,傻了吧,这个道理,她能不懂,还故意解释得非常清楚,生怕谁听不到似的。
周半夏被逗笑。
“傻媳妇一个,逮着了。”顾文轩将油灯放在小厅桌子上,捉狭的吹灭,一把抱起毫无防备的周半夏。
去他的科考,一个月总共也就四个晚上没上课,日子过得跟苦行僧似的,“今晚我不看书了!”
上回也是这么说的,半夜起来看书的不知是谁?
周半夏好笑地扯了扯他耳垂,“别说,我摸黑都逮住个呆子了。”
每逢休沐前一日,周秀才都会布置海量课业,故而这一晚虽不用去开小灶,但该完成的任务却一点不带少了。
用了晚饭,顾文轩也没多关注顾玉玲是何时走的,早早如周半夏所料一般回书房继续当他的书呆子。
顾二柱也无意去老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