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平这话是对顾二柱说的,听得顾二柱哭笑不得,敢情不止他大伯二伯这么想,周秀才也是如此。
一个个的,是不是太高看了他家六郎。
他家六郎打一开始起就压根没想当官。
昨晚还和他说等中秀才,就不用他两口子和三丫这么累了,会立马接手作坊建庄园。
等把这些事情整妥了,理顺了,过个三五年的再瞅瞅到时候时局咋样,看要不要下场考个举人回来。
就是中举了,他家六郎也压根没想离开村子,还说要不住村子里,不要干嘛把那块地买下来建庄园的。
不过他家六郎这些打算,也就自家知道就行了,顾二柱无意提起半个字,也不可能瞎说大实话。
见周长平不像是口是心非的样子,暗松了口气之余,他立马岔开话题,问起顾文钰近来白天怎么神龙见首不见尾。
之前同行而来的周长平他们一批童生,也就周长平和顾文钰至今还在府城,其他人包括陪考的都回清河村了。
即使顾文钰,陪他而来的他二哥也是之前和他们一起回清河村了,以至于顾二柱都不知顾文钰出去都忙些什么。
他倒是有让顾大昌的儿子先暂时给顾文钰当书童,奈不住这个堂侄子和他家六郎一样,主意大得很。
在租的院子里面还好,出门就不带上书童了。
媳妇孩子都有了,可不能跟有些书生一样参加文会啥的上青楼鬼混了。
“他啊?”别说,周长平还真一清二楚,“白天不是跑去书坊看书,就是一准在赵家那个院子听课。
这回给六郎他们认保的廪生举人不是都住那边?
六郎就给赵家递了帖子,连我都抽空跑去听听了。
多好的机会,要不咋说他们几个人回去早了,拉都拉不住,还是他脑子好用。
他就猜着六郎既然都说了让大伙只管安心住着,回头一起回村,凭六郎的脑子,不可能不盯上那些人,一准是等他们来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