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不是最起码一下子点上四根蜡烛。
就这一根蜡烛的亮度,可不敢掏出卷子。
他索性就在草稿纸上做完一道策论题,修改了几处也不急着抄到答卷上。
用手巾沾了点清水,稍稍擦了把脸。
再将墨干的草稿纸收好,给挂到即使来场急雨也不会被淋到的高处,和考卷一起挨着放,睡了。
如他意料中的一般,半夜三更被尿憋醒。
借着外面火把灯笼的亮光,立马拉动小铃,去茅房放水。
再回来,人更清醒了,点上可怜的一根蜡烛,继续掏出草稿纸答题。
不知不觉中,天亮了,正好赶上修改草稿纸上的两篇文章,再尽量将字给写漂亮点的抄誉到答卷上面。
午后。
考生纷纷交卷。
顾文轩也不等结束之前的一刻钟交卷了,随后交卷出去,一时还有些恍惚,府试就此结束了?
“咋样儿?”
“还行吧。”
哪怕知道自己百分百通过府试,有料不准的也就是在前三名的第几,在发榜之前,顾文轩都不会说自己必中。
周四顺早知姑爷这臭德性,上回也是“还行吧”。
见顾文轩还想等大江出来,他立马推顾二柱先带顾文轩回去。
今天是最后一场考试,等会儿出来的考生多了,谁要邀请接下来几天去哪哪儿,姑爷更不好推辞了。
那厢,快到申时,小白氏如约来知会周半夏一声。
周半夏停笔,将抄的经文放好出厢房。
让厨娘动起来,刚想去侧门听听外面可有马车回来的动静,顾文轩进来了。
“这么早?就你回来?累坏了吧?”
“还好,就是被子一股子怪味儿,也不知有没有虱子跳蚤,不敢盖身上。
昨晚靠着眯了会儿,下午实在待不住了,就先出来了。”
啧啧啧,得亏没有倒春寒,这两天又没下雨,天气暖和了,回头还是别参加八月乡试了,让你考个好几天可咋整。
“你爹和平叔还要等大江和立哥儿,让我先回来,咱爹陪我回来又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