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担心刚出生的小家伙,包括有孕的老儿媳哪天万一被冻着,家里今年又早早的让人烧上炕了。
西厢房从南屋内室到北屋书房,即使时常开窗通风,还是热得很,周四顺到的时候便忙不迭地脱夹袄。
没法子。
孩子娘太吵了,还拿着她闺女儿子说的天冷不怕热着只怕冻着的那番话死活逼着他提早穿上夹袄。
要他说,就是三丫采购的蚕丝呀棉花啥的多了,跟不要钱似的早早给家里每个人都整了好几身冬衣。
谁家大老爷们还不到下雪天,就在村子里来往的,当媳妇的不要干啥早早让当家的穿得这么厚的出门。
还天黑了,晚上冷,连同两个儿子合伙起来拽住他这个一家之主,非要他多穿点才松手放他出门不可。
听着周四顺好一通口不对心的“埋怨”,周半夏又好笑又欣慰,她娘愈发懂得如何照顾好她爹了。
其实她爹这人并不难伺候,除了穷怕了舍不得浪费以外,呃,还有怕她娘拿她银子贴补娘家,是很完美的丈夫了。
虽比不上她公爹视媳妇如珠如宝的护着,但她爹也从不在外面面前踩低媳妇好似能抬高了他自己地位一样。
哪怕大江还没有出生,那个老太婆以她娘接连生了三个赔钱货诅骂儿媳从而引起她娘在那个家地位很低,她爹还是很护着媳妇的。
最起码她爹只要不去镇上找活干干活的时候,只要在家,那一家子娘们就不敢当着她爹的面欺负她娘。
这也是她极为讨厌她那个姥爷辱骂她爹护不住他闺女的缘故,自己闺女什么性子,当爹的岂能不知!
还想她爹怎么护!
她爹好不容易偷偷攒够了干苦力的铜钱登门想让岳父以岳家名义养两只鸡给媳妇坐月子还被羞辱了一通!
如今倒是后悔了,晚了,她周半夏的父亲再如何落魄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可以羞辱,这个仇,她能记一辈子。
“干嘛,安心坐着。”见闺女够不着果盘推到自己前面还想站起身,周四顺连忙阻拦,“你瞅瞅你,多大的人,还不知自个有身子,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