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不早了。”
“少来,我又不是一刻都离不了媳妇的人。先陪你去找爹,笑啥,还笑,行,我认了,我就是稀罕我媳妇。”
顾二郎愈发笑得大声,拽过弟弟就直走着,“这话还是留给你媳妇听的好,是真不早了,起风了更冷。”
顾文轩下意识抬头望了眼天色,不像是要下雪的样子,但傍晚是风大了更冷,他媳妇可冻不得。
“老院那边,你别管了。刚好有借口你媳妇双身子不用去老院请安,你自己嘛,有空就初一十五去一趟老院。
我要没有和你一起去的话,多的,不用说,老爷子和老太太要跟你说什么,装傻就是了,他们不缺孙子。
既然没把咱们两兄弟当回事,自然也轮不到你供养他们,该有的孝道尽了不让人说闲话就是了。
大郎那边嘛,他老子跳不起来,田家被田二狗子这么一闹,彻底离心了,他一个大外甥算个屁。
老爷子再偏心也有限,花咱爹的银子,他不会心疼,可从咱爹手上抠不出银子,花他棺材本又不一样了。
大伯如今欠了一屁股债,连月钱也早支了三个月,这个月还要交秋赋,明年光束脩,有的他顾大郎头疼。
你给我离他们远点,他顾大郎就是交的起明年束脩,还想一家四口子靠三郎四郎养活?说笑了。
就那个杂货铺,四郎寸步不让,更别说三郎还怕媳妇,三郎媳妇恨不死大郎两口子,还帮他们?
不可能的事儿,尤其三郎如今在老叔那儿帮忙,老叔又恨大郎挑唆。”说到这里,顾大郎意味深长地朝弟弟笑了笑。
顾文轩讪笑,“我说我不是有意让三郎帮老叔,只怕你不信,但我本意还就只想矮个子里头挑个高个。
毕竟老爷子老太太还要大伯赡养,总要挑个能撑事的,只是瞅着三郎两口子如今更想分家,有些出乎意料。”
顾二郎懒得说他就不信他弟看不出三郎两口子原本就想分家,就是他弟想不出,弟媳妇能想不到?
还本意如何!
何况,虽然他弟弟有时候傻乎乎,但一个爹娘生的,他弟弟又怎么可能没有脑子,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