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汹涌,像游龙奔马,东闯西撞,拍案击礁,隔着几里远都可以听到它的滔滔声。
六月,正是炎炎盛夏,烈日高挂,陈墨与新婚妻子站在甲板上吹着江水,虽然心中对于青州之事火急火燎,但在江上急也急不来,只能急中寻乐。
正当陈墨准备搂着吴宓,效仿电影中泰坦尼克号中杰克和露丝在船头吹风的画面时。
前方上游,出现了十几艘战船拦路,将前方的水路都堵了起来,无法通行。
陈墨眉头微微一皱,身后的孙孟大惊之色,忙上前来听候吩咐。
吴宓轻声道:“这里是二哥吴彧驻军的留桑地界,那是二哥水师的战船。只是他们将水路拦起来作何,难道是在演习?”
“怕是来者不善。”陈墨道。
吴宓:“???”
“宓儿,你昨晚不是跟我说,刘计是你二哥带来见岳丈大人的吗,现在他们在此拦路,怕是与刘计勾结在了一起。”陈墨脸上浮现出一抹凝重,因为事急突然,走的匆忙,他都没有去想这点。
“备战。”孙孟传令下去,一时间,随行的战船全都做好了准备,船上改装过的小型投石车全都瞄准了前方的战船,投石车的箩筐中,放着的是随行带来的陶罐炸弹。
吴宓蛾眉倒竖,她乃七品武者,即便是顶着逆风,声音也是无比洪亮的。
不等她过多思考,前后双方传来一阵阵如浪潮一般的声音,一浪推着一浪回荡在陈墨船队的上方:
“投降不杀!”
“爹的命令?”吴宓脸色大变。
“宓儿别急,我们可是向岳丈大人告别的,他当时都没有说什么,不可能派水师在江上将我们拦截,就算想杀我,他在永康有大好的机会,不至于在此刻多此一举。
不过那脸上的一抹凝重很快就一闪而逝,他此行来江东,就是带着他们有诈前来的,早已做好了准备。
陈墨乃大宋侯爷,我的丈夫,爹娘许配,此乃明媒正娶,人所共知。尔等在江面拦截,还如此诬陷我夫,实乃何意?”
吴宓聪慧过人,被陈墨这么一说,一番细想后,也是明白了这点,哪怕心静如她,此刻也不由的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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