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当草原的第一缕阳光照射下来，张辉已经神采奕奕地站立在一个高台上。

    高台下，是黑压压一片，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近乎六十万大军。

    这些军队，除却张辉带来的二十多万二阶精锐骑兵，剩下的全都是鲜卑六部族的二阶精锐骑兵。

    不过，此时的鲜卑六部族骑兵，和昨天已经有了很大不同。

    他们的发饰、服装，全都变了模样。

    蒙州已经纳入东古国，张辉有意将鲜卑六部族全盘汉化，因此命令他们，改换发饰、服装等等。

    按理说，一个民族的习俗长久以来，已经深入骨髓，根深蒂固，想要强行令一个民族更改习俗，应该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就比如，满清入关的时候，为了推行“剃发易服令”，甚至实行了“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的高压政策，并诏令全国，十日之内，但凡不剃发者，尽皆当作叛逆，斩首示众。

    但是面临如此高压，依旧有数以百万的汉族百姓，以“头可断，发不可剃”为口号，进行反剃发的战争。

    东古国历史上骇人听闻的嘉定三屠惨案，便是因为嘉定人民反抗剃发易服令，遭到清军的血腥屠杀，有足足十万平民惨死于清军屠刀之下。

    不止嘉定，满清在东古国各地挥动屠刀，血腥镇压，直接间接杀戮东古国百姓近乎千万，耗费足足数十年时间，才将剃发易服令彻底推广开来。

    由此可见，改变一个民族的习俗，究竟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情。

    但是，张辉命令鲜卑六部族改换发饰、服装甚至语言、文字，却未曾有一丝反对的声音。

    之所以出现如此异常的情况，便是因为信仰。

    张辉通过战胜萨满天神及展露气运法相等方式，已经成功替代萨满天神，成为鲜卑六部族心目之中的千古真神。

    真神有令，哪怕这命令是让他们更改早已深入骨髓的习俗，他们依然欣然同意，并连夜执行。

    到今天早上，短短一夜时间功夫，鲜卑六部族已经仿佛换了一个模样，无论发饰还是服饰，都尽数更换。

    这就是信仰的力量。

    张辉在看到鲜卑六部族一夜之间的变化，都不由得暗暗惊叹，信仰的力量，究竟有多么强大。

    无怪乎后世，那些狂信徒们，会做出种种疯狂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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