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地啃。
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常读常新,每一遍都能找出一两处理解错误的细节,细节看似无伤大雅,代入到复杂的计算之后,却蝴蝶效应般产生巨大偏差!
宋河感觉自己像皓首穷经的僧侣,翻来覆去照着一本经书读来读去,从看似简单的字句里,参透出洋葱般一层包一层的含义,仿佛永无止境!
……
天色微亮。
宿舍里,打草纸揉成的纸团满地堆积,犹如激烈交战后满地的弹壳。
宋河颤抖着拿起打草纸,和教材对比。
“妈的!终于学明白了!”他忍不住爆粗口。
整整一夜,他将托尔金派的内容翻来覆去读了几十遍,书页都快翻烂了,终于扫清所有可疑的细节!
此时手中打草纸上的数据,和参考答案数据一模一样,甚至个别细节还更加详细!
宋河关掉制氧机,收拾书包出门,去走廊中间等电梯。
电梯一开门,红彤彤的谢科夫出现,手提一只小塑料袋,装满金黄色的牛角包。
“吃吗?”谢科夫举起袋子,“我带回来两袋,路上吃了一袋吃不下了。”
宋河道谢后接过,当即抓了一只牛角包在嘴里咬,“你今天头发好乱。”
“我在食堂遇到臭狗熊了。”谢科夫眼神黯然,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他聊到了你!”
“聊到我?”宋河意外,“他说什么?”
“他说你是强劲对手,班里在争夺重要名额,你进步势头很猛,他深感不安。”谢科夫担忧道,“为了击败你,他决定发动闪电战,今天申请结业考试!”
宋河错愕,比赛刚起跑,就有人要冲线了?
……
军工镇,食堂。
宽阔的食堂里飘荡香气,随处可见穿着浅绿色衬衫的军人,当然也有便装常服的科研工作者。
靠窗的座位,郁安邦和游德义面对而坐。
郁安邦呼噜呼噜吃鸡丝面,游德义左手包子右手烟,不断往窗外吐烟圈。
他的烟瘾已经严重到离谱,纯粹呼吸空气活不了,必须时时刻刻有尼古丁进肺。
“昨天晚上和宋河聊了一下,他学到七百多页了。”郁安邦说,“估计现在已经开始学三大流派了。”
“这么快?”游德义长眉一挑,“宋河的炸药底子是一片空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