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很快沉浸在数学中,忘记一切。
病房门忽然打开,护士小心翼翼地进来,先看了一眼宋河,随后不动声色地走到邓教授床边,往他被窝里塞了个东西,转身离开。
邓教授掏出那东西看,是杨静山托人传来的纸条,大家都没带手机,只能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互通消息。
摸出中性笔,邓教授在纸条上写回复。
“宋河已完成他那条路线的证明,具体证明步骤我不能给你写,你直接问他。”
“他正在尝试你那条路线的证明,并准备综合两条路线,提出一个大猜想。”
“这个猜想很可能会比林加尔猜想更具备学术价值,我建议你也试一试,争取早他一步。否则,这几个月你白忙。”
许久,护士带着吊瓶来换药,顺手拿走了邓教授手里的纸条。
晚上送饭时,护士又往邓教授手里塞了一张小纸条。
纸条上只有一连串的公式,邓教授看了马上明白,杨静山已经在动手证宋河的路线了,两个天赋异禀的年轻人都在向全新的大猜想发起冲刺。
……
连续几天,宋河不停地产出打草纸。
级别高就是待遇好,护士们推来了升降写字桌,又不知从哪弄来了护眼台灯,特供给宋河工作用。
同时每隔几小时,都会有值班护士来收走装在垃圾袋里的废弃打草纸。
也不知道是哪位领导做的决定,大概是看宋河工作用脑,很快病号餐里出现了剥好的核桃和一些补脑的鱼油海豹油胶囊。
宋河甚至没注意到这种特殊照顾,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数学上,护士送来什么他就吃光什么,俨然无情的进食机器,吃完了都不记得味道。
每天证出一些进展,宋河便会拿去给邓教授过目,想旁敲侧击检验一下前进方向是否正确,但邓教授像个得道老僧,面容平和地看完证明纸,点点头不做任何评价。
宋河觉得这种点点头应该是肯定的意思,至少从邓教授的脸色上没看出异常,于是他放心大胆地往下证,速度突飞猛进。
给邓教授看证明进度的还有杨静山,只不过杨静山并不出现在病房里,而是让护士捎来一张纸条,纸条上写满证明公式,最后留一个硕大的问号。
“?”
邓教授认真看完,也不废话,只是留一个逗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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