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取样本罐里的虫子,动作小心翼翼,犹如领取高爆炸药,掉一滴能炸断腿那种。
娄景辉在一旁叮嘱,“每人取虫子后都签字登记!旁边有小摄像头全程记录,你领了几只都一清二楚,最终谁的虫子丢了都是要追责的!”
“谁把虫子丢了就枪毙!”宋河凶巴巴地威胁。
白大褂们领完虫子散开,战战兢兢地动手实验。
宋河也撸袖子上阵,亲自测虫子的基因序列。
未知物种如果观察不出纲目科属种,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就是靠基因来定身份,尤其一些昆虫基因对特殊农药敏感,若能找到相关基因也就有办法杀虫了。
粟沙蚤不会鸣叫,于是实验室里格外寂静,只有各种分析仪器作响的嗡嗡声。
宋河原以为,亲手捏着虫子做实验会很恶心。
但托昆虫学家们的福,在几百篇论文里看过突破三观的一堆丑虫子图片后,他对虫子的恶心阙值大大提高了,捏着小巧玲珑的粟沙蚤,甚至觉得这玩意儿有点可爱。
安静的忙碌持续了整整两天,大家几乎不眠不休,靠红牛咖啡浓茶强打精神,十万火急地做粟沙蚤的基因鉴定。
首个成果是找到了粟沙蚤的畏光基因,连忙通知北非团队,但北非团队早就知道了,陶布教授到了现场后用蒙黑布的小塑料瓶做了实验,已经发现粟沙蚤有畏光性。
数据墙再度启用,一张张基因测序纸被贴在墙上,逐渐拼凑出整个粟沙蚤的遗传密码。
宋河不时站在墙前沉思。
如果世界是一款大型游戏,基因无疑就是生物的内置程序,数据墙上令人眼花缭乱的基因序列,肯定蕴藏着巨大的信息量,也包含了清剿粟沙蚤小怪的攻略。
他的手指在一张张基因纸上移动,突然,停住。
“卧槽!不对劲儿啊?”宋河突然骂了一声。
“怎么了?”吕承恩路过。
“您看这个位置。”宋河说,“看出什么来没有?”
吕承恩皱着眉头凝视片刻,突然看明白了什么,骇然变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