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接过钱袋子,很是温柔看着谷鱼,轻声问道:“早晨吃饭没,要没吃饭,婶子给你做去?”
“吃过了,您别麻烦,我去看看先生!”谷鱼说完,转身向厨房外走去。
张婶见其身形消失,方才擦擦有些湿润的眼角,开始打开大包,整理存放东西。
在幼善堂内院,一间书斋内,有许多木凳木桌,书斋靠北头,有一张长桌,和一把椅子,四周皆是书柜。
一位身穿灰色长袍,高大身材老先生,正是幼善堂,教书先生孟融,端坐于木椅上,批改孩子们教业,谷鱼立在下方,规规矩矩站着。
“先生,弟弟妹妹们,最近学业可还好,可有调皮捣蛋,不思学业的?”谷鱼恭恭敬敬问道。
“学业还可以,有几个读书好苗子,调皮捣蛋,那是孩子天性,总体而言,都是好孩子,你最近可在读书?”孟融说完,想起交给谷鱼,那些常读书籍,便询问他。
“学生一直研读,不敢放下!”谷鱼如实回答孟融。
“读书犹如饮食,从容咀嚼,其味必长,大嚼大咀,终不知味也!”孟融耐心叮嘱道。
“先生说的是,学生谨记于心!”谷鱼弯腰施礼。
“下去吧!见过弟弟妹妹们,若无事,再回书斋,旁听便是!”孟融并未抬头,翻着一本书册说道。
“是!”谷鱼回完话,轻轻退出书斋。
同样八年前,怡情小酒馆刚开张时,孟融来至小酒馆,因喝酒酩酊大醉,洪四叔见其不能行走,便抬至内院客房休息。
次日孟融醒来,闲聊之时,叔侄二人才知,他是一位大有学问私塾先生,并无家人,独自一人,闲游至牧边城,暂无事可做。
洪四叔当即恳求孟融留下,教谷鱼读书写字,再三恳求下,孟融便留在牧边城,教导谷鱼。
谷鱼聪慧过人,孟融甚是喜欢,只是谷鱼不思圣贤书,一心只知修行大道,孟融有些恨铁不成钢,平时二人相见,孟融也从不给他好脸色。
洪四叔与谷鱼,开办幼善堂之后,洪四叔陆续带回许多孤儿,又领养一些孤儿,叔侄二人对那些孤儿,如同家人。
孟融见此,便自荐成为幼善堂的私塾先生,未曾想到,还真有几位读书苗子,孟融从此扎根牧边城,再未离开过。
谷鱼来至大院处,见过武师李敬业,闲聊片刻,便与弟弟妹妹们,打闹玩耍,直至书斋钟声响起,方才随同他们,进入书斋听讲。
李敬业是洪四叔,不知从何处请来的武师,传授谷鱼拳法,四十多岁,同样未婚娶,无儿无女,了然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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