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刚出炉的热干面,我拌匀了带的,才几分钟。”上午七点五十三分,方子业进门诊诊室后,赶紧这般说。
与此同时,放下早餐后,方子业从双肩背包里面,拿出来了两个塑料袋,这两个塑料袋都是特意装白大褂的。
方子业虽无特殊的洁癖,但白大褂其实很脏,能隔一下是一下。门诊日,方子业都会非常细心地帮忙袁威宏把白大褂,早餐、还有矿泉水给备好。
不是单纯的人情世故和讨好,也是对恩师的一种孝敬,老师对自己多好啊,经常请吃饭就不提了,就送的那一篇文章,如再生父母也不为过。
懂的人都懂。
更何况,方子业还要依赖老师多给点机会,给他底气,让他在看门诊时,有更高的容错率,这一切的一切,都值得方子业稍微上点心。
师徒相交,如水一般,不急不缓,非一日而成。
“你吃过了吗?”袁威宏不客气地搅拌时,觉得自己在门诊日这天都习惯性的慵懒,不吃早饭了,心里略有愧疚。
“吃过了师父。”方子业一边熟练地从抽屉里整理并掏出各种检查申请单。
彩超、x线、ct,是常用的检查单,放在袁威宏的右利手边,核磁,神经肌电图,比较少用,则是放在了左手边,方子业则负责书写问诊的病历,偶尔帮忙查体并记录查体的结果。
袁威宏则负责书写检查单上患者的姓名、部位,并开医嘱。
其实更大的教授,比如邓勇教授,则是有三到四个助手,一个人开医嘱,一个人写检查单,一个人做查体,一个人写病历。
师门人数尚少,师弟揭翰初来乍到,还不成熟,且病房里还需要一个人看着,自然就只能方子业多顶一些,袁威宏也累一点,还难以完成超脱看诊。
一切准备就绪后,方子业主动去门口的候诊台,拿了排队的序号病历本,然后一一查对:“师父,2号还没来,一号到七号都在外面排队了。”
“我给导诊的护士说了,虽然是排号机制,但七号以内,以先来后到的顺序看诊。”
“好!”袁威宏嘴角沾着芝麻糊糊,吃得不亦乐乎。
热干面这个东西,能吃的人,每天早上都想吃,吃不了的人,绝对骂街。而且吃完必须得抹嘴——
一日门诊的工作,就在袁威宏的早餐吃完,水喝饱,擦干净嘴之后,就正式开始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