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主任,这个病人,什么情况?”
麻醉科的裘副教授也是科室里的副主任医师,但麻醉科的主任还是比较给面子地喊了他裘主任。
“曾主任,急诊送来的时候,考虑的是一个外伤性失血性低血压,当时还没有到休克的指征。”
“正式开台后,虽仍有出血,但因输血,勉强维持了血压的稳定。”
“但是现在,创伤外科的人把清创和探查手术都做完了,没发现活动性出血,患者的血压也没有升上去……”裘副教授赶紧给麻醉科的主任上报解释情况。
裘副教授的身材难以用绝对的胖瘦形容,如果只看肚子,他应该是个大胖子,但如果是看除了肚子以外的地方,他应是一个身材壮硕的好男儿。
裘副教授解释时,麻醉科的主任,身材高壮,骨架宽大,肌肉虬起明显比裘副教授更胜一筹的中年,瞬间眉头紧皱起来。
看向了手术台上的两小只,问道:“这休克既然不归骨科管,那他们两個在干啥?”
曾全明一副国字脸,严肃的表情和眼神,仿佛经历过诸多的生死历练。
语气沉稳中带着些许讥讽。
裘副教授的花娟帽子下的眼神暗暗一黑:“曾主任,其他外科的人,都已经会诊过了,都说休克与自己科室的病种无关。”
“就只剩下骨科的开放性损伤了。”
“而现在,骨科的手术已经做完,岂不就是变成了休克查因了。”
“患者目前的血压?还算情况比较好。”裘宇轩看了一眼目前的监护仪,虽然对自己的技术很信任,但裘宇轩现在的心情也很慌。
手术室里,手术台上的病人,出现了一个诊断未明、休克未止的病人,会有多么麻烦,他是心知肚明的。
麻醉科的曾主任和裘副教授二人在那里对视的时候,终于手术部的护士长也从外走了进来,不过她不敢问麻醉科的麻烦,而是吼道。
“你们外科都没搞清楚病因,你送什么手术啦?你看现在要怎么收尾咯?”进门的埋怨声,出卖了她四十多岁的母老虎年纪。
方子业闻言,抬头看了一眼但没说话,而是示意自己的师弟揭翰继续缝合。
可能是看着方子业比较老实,护士长又来了:“你还不赶紧给你们上级打电话啊?”
“现在这里到底要怎么搞?”
听到这里的时候,方子业才来了一句:“要不老师您示意一下,我们后续要怎么处理?”
“我又不是医生,你问我干嘛?你问我有用,那还要你们医生干嘛?”女人说得非常坦荡,没有一丝愧疚,反而是带着嘲讽。
方子业则低头低声说:“我还以为伱是来会诊指导手术指征的呢?”
“什么?”一向怼天怼地怼空气,就连外科的教授都很少给面子的中年妇女语气中闪烁出难以置信。
“没什么!~”方子业低头,继续与揭翰关闭着伤口。
而听到这里,麻醉科的主任才帮了一句:“护士长,开放性损伤就是手术指征,外科是一个大科室,骨科的手术指征是骨科的,还是不可一概而论。”
妇女就唠叨了起来:“曾主任,你还是太惯着外科的这些人了,我们都是平行科室,凭什么他们……”
妇女卖弄着嗓子的时候,手术室的门打开了,然后进来了一个青年,青年戴着黑框眼镜,踩进门后,就想要第一时间冲到麻醉科的电脑上再度阅片。
曾全明见状,上下看了对方一眼:“你是哪个科的老师?”
青年闻言哆嗦了一下,才说:“曾主任,是我啊,血管外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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