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话,其实就暗示了一些东西。
刘煌龙教授是手外科的教授,手外科在断指再植以及处理软组织缺损、血管以及神经缺损方面,有独到的经验在。
“好的,刘教授。”方子业送行了两步,而后又转了回来。
然后看到了家属在网上查协和医院的手外科专家,就点了点头说:“对,就是这位刘教授,长相和照片上是一样的,他这一次来,是来我们医院做客和担任带教老师的。”
“正好路过,不过他是做断肢再植,这种毁损伤,属于是我们创伤外科的病种。”
“行吧,方医生,我们同意截肢。”
“但我请求伱,如果,假如说,我家女儿还有保肢的希望,哪怕只有百分之一,你在术中,都劳烦出来给我们说一下。”
“百分之一都行,只要有一线生机,不危及生命的情况下,没到绝境之前,我们都愿意赌。”
“她还年轻……”
方子业内心其实早就回答,我遇到的那么多毁损伤病人,都很年轻。因为不年轻的毁损伤患者,早就在下级医院和地级市医院里截肢了。
但他们来了之后,大概率仍然是截肢。
鄂省创伤外科最顶级的这几位教授合体,目前都没有“风光”抢救下一个‘毁损伤’患者,就连我们本行的黄凯,骨科自己专业的黄凯副主任医师,目前仍然是轮椅出行……
这个病是突发急诊,它不挑人的。
“好!”方子业还是点头同意。
“我先和熊医生去手术室准备一下,你们也稍微做下心理准备,让护士帮忙插个尿管。”
“因为你们有特别强烈的保肢术请求,所以要做好手术时间延长的各方面准备。”
方子业交待完就离开。
与熊锦环进急诊科手术室的路上,方子业果然遇到了刘煌龙教授。刘煌龙此刻,已经化身成了一个非常正经的教授,在和关启全,探讨着毁损伤在手外科领域的解读和治疗原则。
看到方子业进来后,刘煌龙很客气地问:“方医生,其实我之前也对毁损伤有一些想法,但因我本身属于手外科亚专科,就没有机会实施,不知道我有没有幸运,被你邀请一起上台,我们一起做一台毁损伤的截肢,或者保肢术?”
刘煌龙,这是对方子业产生了浓厚兴趣,不满足在练功房玩,还要在台上和方子业一起玩玩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