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在看方子业的操作时,仍然看不懂其中的一些细节处理。
“子业?你,你这是?”聂明贤在方子业操作间歇,轻声打断,问到底怎么回事。
“进步了,可以点到为止。所以速度比之前增加了很多。”方子业从埋头状抬头,一眼是看向了聂明贤,另一只眼则是看着背着手看着手术台的洛听竹。
洛听竹的目光中,惊讶中带有羡慕,羡慕中又带了遗憾,遗憾了一会儿后仿佛又恍然。
创伤外科还真的不适合她,因为手术时间太长,需要的力量太大,不是很适合一个女孩子。
而纯粹技巧性的麻醉科,就不一样了,并不需要特别大的力气,更多的是需要精密的操作。
只是,洛听竹这个麻醉医生不一样的是,她看得到大部分常见的手术术式,如今的她,很多时候在麻醉完后,就看看手术过过瘾。
毕竟以前也在台上过,毕竟以前也是一个外科就读的博士……
九点十五分,方子业就完成了所有的清创操作。
这速度直接让聂明贤麻了。
不过,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又发生了,从九点十五分方子业完成了清创术之后,不到二十五分钟,九点四十分左右,方子业又把破碎的骨头和缺损的软组织给打理完了。
二十五分钟,又完成两种操作?您当这是普通的清创缝合呢?实际上啊,毁损伤现在在方子业的视野里,也就是高级一点的普通创伤,完成起来也就是普通的清创缝合。
九点五十五分,方子业完成了肌腱缝合和肌腱重建术,这一次方子业并没有选择二期处理,而是想以自己高超的操作,试一试一期可否对肌腱功能进行重建。
“剩下的就是神经了。”聂明贤在旁边,一边拉钩辅助,一边声色平静得如同万能复读机。
“患者的血管损伤几近为零,静脉回流一定情况受阻,应该是有血栓产生。”
“神经处理的话,我想试试一期的神经移植术处理。”
“我觉得应该行。”方子业看了看自己的神经缝合移植术,而后就下定了决心。
方子业的切开术水平很高。
十点过五分,方子业就取下来了一条神经移植供体,而后快速地修剪了损伤的神经之后,便快速地开始缝合起来。
十点过七分,缝合开始。
十点十六分,神经移植缝合结束。
十点二十分,开始冲洗。
十点二十三分,局部软组织再封闭缝合后,开始贴负压vac。
十点三十三分,外固定支架所有固定螺钉固定完毕。确定患者的VAC负压在续。
十点四十分,患者开始送出手术室。
两个小时十几分钟,一台毁损伤,就这么被方子业给送出了“手术室”。
刘浩江叫管床医生聂多下手术室接病人时,聂多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而搞完这一台手术后,方子业又打电话给自己的老师邓勇,问他什么时候可以来做第二台骨缺损的手术。
只是电话没能打通,所以啊,方子业就只能给邓勇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十一点钟,方子业还没有得到回复,但患者的全麻又都准备好了,方子业也就只能再次带着聂明贤上台。
刘浩江开始在手术室计时面板旁给自己的老师陈芳打电话汇报情况。
开了扩音,陈芳的声音扩散二开:“浩江,怎么了?”
“师父,毁损伤手术做完了,现在已经接第二台?”
“第二台手术也已经快开始了。”刘浩江语气平稳地回,声音不大。
但仿佛这声音仿佛炸雷一般,使得电话的另外一头传来手忙脚乱的乒乓声。
“叮咚!”东西落地的沉重声传来。
刘煌龙的声音也马上接了过来:“没事吧陈教授,你不能把烟蒂往手臂上摁啊。”
“嘶嘶”一阵后,电话的另外一头响起了流水声。
专业人士都知道这应该是陈芳去冲流水了……
“师父?”刘浩江问了一句。
“你师父刚刚不小心烫到了,你刚刚说啥?”
“手术做完了?什么手术做完了,现在才十点多,预计两三点结束的手术,你告诉我做完了?”刘煌龙的声色略有点‘太监’腔,很细但高调。
“是的刘教授!”
“开台前给您打过电话,术中也给您打过电话,但没有接通。”
“所以…业哥让我再给您打个电话说一声。”
“邓教授不在,电话也打不通,他和聂医生两个就又要开台了……”刘浩江道。
刘浩江说完之后,电话里只有流水声,仿佛是卡住了一般,也可能是按下了时间的暂停键。
方子业与聂明贤二人一边听着,一边继续消毒。
过了足足半分钟,刘煌龙才道:“做完了就做完了吧,到时候二期手术的时候,我们早点下来。”
“这个病人是多少床?”
“35床!”刘浩江记忆精确。
“好,我等会儿和陈芳过去看看。你们先继续做手术吧。”刘煌龙的音色再次发生了变换。
电话就此挂断。
十分钟后,方子业掌握了手术的绝对主刀权。
这种骨缺损的手术治疗,聂明贤是“血招”没有,没有特意了解过的他,还真不好怎么去处理。
他做毁损伤时,遇到这样的问题,也就只能是旷置等待二期手术。
毁损伤的一期手术,只求保住患肢,二期才行功能重建,这是手术得以推进的基本原则。
先不求多,只求稳,只求精准。
不一会儿,手术室的气压式感应门再一次被踩开,而后刘煌龙和陈芳二人才姗姗来迟。
进到手术室后,刘煌龙看清楚台上在行的手术病人不是毁损伤患者后,短眉一囧,小眼一暗:“子业,真做完了啊?”
方子业借手术空隙抬头:“嗯,是的,刘老师。”
“手术质量还不错,如果恢复预期比较好的话,可能不需要二期再行功能重建。”
方子业四平八稳地用很淡定地语气扔了一颗炸弹在刘煌龙的心海,跌宕的心血潮撞击得刘煌龙的心脏壁一阵阵软颤,差一点当场就地去世。
很明显地听到了几声吧唧嘴的声音后,刘煌龙的声音再次一尖:“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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