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皱成了苦瓜脸。
“齐主任,现在病人都已经住院了,我要怎么把他转走啊,这不是难为我吗?”
“这个刘主任也是,明明是一件小事,却要闹得这么僵,这对谁有好处啊?”
齐东山则分析道:“有没有一种可能,现在的刘教授,只求名,不求利?”
胡良培沉默了。
只求名,不再求利的这一波人,是非常难搞的,你和他搞,他就和你死磕到底,而且这样的人大多占理。
如果对方身份不显的话,那还没问题,但一个专科主任,而且还是医院里绝对的大佬,他要和你硬搞,胡良培使上了吃奶的劲儿,也不够对方玩的。
胡良培只以为刘煌龙不会特别管这样的事情,或者就是得过且过嘛,不会注意这些细节问题。
“那现在怎么办?”
“你没听到吗?你胡良培,负责把人搞走,不然的话,他就要叫王院长把人搞走。”
“你也是个人才,明明知道别人主任是医院里非常重视的人,你还往里面塞人,就你能耐是吧?”齐东山骂了起来。
“那病人不愿意走呢?”胡良培讲明了现在的一个情况。
“那可能就是你走,我们再调一个同事。”齐东山直接挂了电话。
胡良培在值班室里,沉默了足足三分钟,而后才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去你妈的,凭什么啊?”
解铃还须系铃人,胡良培先给自己打过电话的副院长打电话,希望对方可以出面帮忙。
只是,对方一听,就直接说谢谢,谢谢帮忙之类的话,其余的一句都不听。
置于劝说什么的,那怎么可能?
而后,胡良培又给病人的家属打了一个电话,给他们的意见就是让他们暂时周转去其他科室,过几天再转回来这样的折中条件。
病人和家属也没理会他。
再过了一会儿,王院长又是亲自打电话过问到底怎么回事,语气很不好,应该是刚刚听到了不好的语气。
胡良培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王院长?真的是邓院长让我安排一下住院的。”
“邓院长让你安排住院你就安排他住院,而且还是以总值班的名义,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说法呢?”
“小胡是吧,我前几天开会的时候,一直强调,创伤外科的病人收治权自理,我们要帮他们处理好非医疗之外的其他杂事。”
“你这边是怎么执行的?”
“王院长,我没有资格参会,所以我不知道这件事,我们主任回来之后也没说起,邓院长他是知情的,还让我出面,这不是故意害我吗?”胡良培为了自保,直接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讲了出来。
“他只是给你打了电话,你是权力的执行者。你可以拒绝地,小胡。这个医院不止一个邓院长。”王院长道。
胡良培便知道,他完了。
最苦就是底层人,但是,事情的确是你做的,就算是有人指使你,你也可以拒绝啊。又不是威胁着你的生命。
……
十一点四十分,方子业正好从浴室出来,又听到电话铃声响起,是刘海华。
刘海华说:“方师兄,刚刚住院的那个病人,他说要出院。”
“我说这个点已经办理不了出院手续了,但他还是强烈要求出院,怎么办?”
方子业闻言,心说,我靠,刘煌龙的能力这么强?
“打总值班电话,询问这件事到底怎么做!~”
“这个病人是总值班收治进来的,问他们的意见。”方子业靠在了床头,声音很小地回。
“好的师兄。”刘海华挂断了电话。
旁边,洛听竹已经嘟着嘴巴入眠。夏天,方子业觉得一层薄被就已经足够,薄薄的蚕丝被盖住洛听竹大半身材后依旧显得窈窕。
洛听竹的睡姿有点可爱,她依旧双手抓着蚕丝被,如投降状。
方子业查了一下,知道这是一种缺乏安全感的下意识表现。
方子业掀开被子的时候,洛听竹的左手惊跳得如同招财猫一般地往床上一靠。
方子业就挤了进去,想了想今天早上的手麻,又想了想满香入怀的那种软绵感。
享受大于了痛苦,方子业就开始窸窸窣窣地打算穿过洛听竹的脖子。
但洛听竹睡觉时特别敏感,缩了缩之后就醒了,看到是方子业后,就转了一个方向,侧脸入怀地又“缩”进了方子业的怀中。
然后抬起下巴,在黑暗中与方子业对视。
方子业见状,调皮地rua了一下。
洛听竹的右肘一挡,“嗯嗯”一声。
“睡觉吧……”
……
翌日,方子业非常早地就来到了科室里。
方子业抵达科室时,才六点整,估计这个点,洛听竹都还在床上赖着。
病房里,昨天晚上的那位中年妇女再次出现了。
不过这会儿只有她一个人,她老公以及她公公都没来。
“刘医生,刘医生,你行行好,帮我说说好话,我们出院了啊?我们都已经出院了。”中年妇女的姿态低微。
刘海华道:“我听不懂你的意思,请您让开,我要开始工作了。”
“刘医生,刘医生,你知道的,你肯定知道的。你们肯定知道的呀。”中年妇女道。
方子业走进后,中年妇女又找上了方子业,说:“方医生,方医生,您帮我说说好话,我们已经出院了,我们不插队。”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您保持安静,现在这个点大部分患者还在休息。”方子业笑着道。
“你如果再闹的话,我就只能再报警和报安全办了。”
“方医生,别别别,我不吵不闹,你一定要帮我说说好话啊!”中年妇女拉着方子业不让走。
“放开我!~”
“放开我。”方子业对其进行警告。
限制人身自由肯定是不行的,拉拉扯扯,容易说不清楚。
……
中年妇女求了二十分钟,方子业和刘海华都不答话后,中年妇女终于崩溃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