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砍死的那几个匪贼吗?
还是说……那家难民,老瘦农户、穷瘪妇人,还有那个灰头土脸,胆怯怕生的女童?
他们都死了,所以孽障缠在了我的身上?
老僧打算把我带回佛院,修行佛法,洗净孽障。
我不反对,因为他说佛院管吃管住,饿不死。
——
佛院分两地,
小佛院在长安城内,辉煌肃静,是皇族礼佛之地。
主佛院在长安城外,落于山上,占地极广,广纳僧人。
我只是新入门的沙弥弟子,没资格进小佛院授业讲经,只能跟一大堆同门在大佛院里修佛法,磨练肉身筋骨。
不过可能真如老僧所说,我是有一些所谓的佛性、慧根。
所以在同门眼里那些比山还高,比石头难啃的的佛经,我反而学的很快,很顺畅。
佛经嘛,就是佛的胡言乱语;
讲经嘛,就是不露破绽的忽悠香客外人,乃至同门。
这种事,我擅长。
第二年秋,
我跟老僧去了长安城内,在小佛院里开坛,给皇族公子讲解经文。
不过这次……老僧坐在台下,台上布道讲经的是我。
“最年轻的讲经佛子,有慧根,通佛性,前途无量……”
他们都是这么说的。
回到大佛院之后,我的头顶多了一个师傅,也多了一个师兄,叫神秀。
再后来,
我和师兄一起修行佛法,辩经作偈。
那段时间,是很难得的平淡……仅对我而言。
师兄是个狠人,耐得住寂寞,虔诚聪慧,不苟言笑;
但佛经这破玩意儿,翻来覆去就那么点东西,有什么值得念叨的?
真佛在哪儿?
怎么没人见过?
不可证伪,装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