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故人喝酒会觉得很舒服,说话也不用费尽心思地去考虑用词,也不用在乎该用什么态度去喝酒。
毫无疑问颜白这次又喝多了,老朱也喝多了。
晚上颜白醒来的时候老朱还在呼呼大睡,想想也是,从远处走到仙游,然后又马不停蹄地从仙游走到长安,不知道走了多少路,说不定这一路还是饿着肚子,这一路真的全靠着双腿和毅力。
给伽罗说了一声,她张罗了一大锅排骨和炖鸡,小火一直炖着,等老朱醒来后可以再吃点。
晚上的时候颜善回来了,这几日他很劳累,眼看着所有人都来万年县买东西,大家手里的钱都流到了万年县,然后商量着有钱来万年县买房,他心里是难受吃啥都觉得没有味道。
原先觉得当个主薄挺好的,活儿也不重,混混日子,想想也挺美,可家里的小叔子是不安分的主儿,几个大动作让所有人万年县都念着他的好,对比之下自己就像一个笑话,更难受的是原先长安县令还想着比一比。
如今也不提了,以前是什么样子,如今还是什么样子,看来他是打算混日子了,等任期满了换个地方继续混,这样的人认命了,指望他也指望不上了。
所以颜善觉得如果自己真想干一件有意义的大事儿,长安县的县令和众官吏就成了他最大的绊脚石,他们不动,颜善就成了一个人,县衙里面的人他动不了。
“听你的意思是你打算把长安县县令干掉,然后自己去当县令?就算你能成,如果没有铁板钉钉的证据,一个五品的县令是搬不倒的,我觉得反正不能着急,不过你要做的话我支持你。”
颜善闭着眼睛叹了口气:“我要是陛下钦点的就好了,我要是也从左武卫出来的就好了,最起码陛下支持我,兵部我也能靠得上。
很可惜我这就是一个靠着长辈蒙荫,因父祖有功才有了一个做官的权利!”
颜白听颜善这么一说,不由得来了精神:“这么说你已经开始动手了?”
颜善睁开眼瞥了眼颜白,自顾自说道:“自古财帛动人心,我给他们带来的炉子的生意,多少份额万年县最清楚,嘿嘿,他们现在已经开始往里伸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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