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就好,作诗就好。
我相信你,我们相信你,不就作诗么,这又不难,我要那时好好读书了,我天天作一首!”
李晦实在气不过了,怒声道:“有本事你到门口把这句话说一说,闻一闻唾沫是什么味道!”
李崇义讪讪地不敢说话。
原本满是席案的大厅一下子变得空荡起来,原先就在这里喝酒的文人官员已经准备好了笔墨纸砚。
这儿本就是文人骚客的聚集之地,笔墨纸砚随时都有,而且都是市面上最好的。
已经想好背什么的颜白做好了准备,抬首间忽然看到了裴行俭和裴炎的脑袋,脸色瞬间一变:“小俭你敢来这儿?”
裴行俭一哆嗦,不由地缩了缩脑袋。
裴炎闻言挥舞着手臂:“姐夫,姐夫,不怪小俭,是我拉他进来的!”
说罢朝着拦路的龟公嚣张道:“看到了没有,那是我姐夫,这位是他的亲传弟子,你敢不放我们进去!”
龟公无奈,挥挥手,裴行俭和裴炎顺利地挤了进去,两个人外加一匹马!
“开始了!”无功先生朝着颜白笑了笑:“颜县伯开始吧!”
颜白拱拱手,笑道:“先生的名声是名声,但小子怎么平白让先生替我扛下所有,我还年轻,名声对我来说一点不重要,没了,我再去挣就是,倒是先生,清清白白一世人,小子怎么污先生名声。”
颜白突然退后一步,大声道:“先生请,请先生务必拿出最得意之作出来,小子出手就是石破天惊,必是传世之作!”
最后一句,颜白说声音格外的大,整个大厅轰然作响,围观人群顿时哗然,狂妄,狂妄到如此地步了……
“说什么呢?兄台麻烦给后面的说一下,里面说什么了?”
有人大声回道:“颜县伯说,请无功先生务必尽全力,他说他一出手就是绝世大作!”外面传来一阵不可置信的惊呼声!
无功拍了拍颜白的肩膀,苦笑道:“小子何苦呢,你这是逼我啊,也罢,进退不得,那老夫就开始了!”
说罢,他走到栏杆前朝着众人说道:“人老了就爱瞎想,如今我就在想,我应该如何度过我的一生呢,是每日买醉,是赋诗作乐,还是自寻快乐。
思绪纷扰,最近心有所得,恰逢今日遇颜白小友,又见他提美酒前来,那就以此为题,算是以文会友!”
无功先生沉吟片刻,手指轻轻敲打着栏杆:“昨夜瓶始尽,今朝瓮即开。梦中占梦罢,还向酒家来。”
吟罢,朝着众人拱拱手:“这首诗词多日之前心里已经有所得,就算好,那也胜之不武,不好,那真的就是如县伯之才。
老夫今儿四十有二,论年龄比两个颜县伯加起来还大,不爱虚名,也不要虚名,可如今却跟人斗诗词,惭愧,惭愧啊!”
话里话外,王绩都在给颜白铺路,都在给颜白找台阶,委婉地告诉众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