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也很好,价格也很好。
一袋子盐不但能换到一匹好马,还能在部落里随便挑个女人!”
“毛伊罕是你换的?”
陈摩诘害羞地摇摇头:“不是,她救过我的命,她家也就是剩她一个了,所以……”
陈摩诘抬起头恳求道:“大兄,我知道她是胡人,你就让我娶她吧,我都这样了,娶这么一个满眼都是我的女子已经很知足了!”
颜白笑了笑:“我可没说过你不能娶她!”
陈摩诘笑着对毛伊罕一阵比划,指着颜白对毛伊罕笑着说:“磕头,磕头,这是我家长辈…额祈葛,我的…额祈葛!”
额祈葛是父亲的意思,但是陈摩诘不会用室韦语来说大兄两字,想到世人都说长兄如父亲,所以给毛伊罕比划的是父亲的意思。
毛伊罕懂了陈摩诘的意思,她好奇地看着颜白,实在想不通陈摩诘的额祈葛是这么的年轻,这是老人说的从山里出来的山怪么?
摇摇头觉得自己多想了,山怪会吃人,他没有吃掉自己。
她看着满身贵气的颜白,小小的脑袋瓜又满是窃喜,她怯怯地想着,难道自己的男人陈摩诘就是部落的下一任的莫贺咄?
她认真地给颜白磕头,眉宇间的警惕慢慢消失,渐渐有了女子该有的娇羞模样,但只有一点点,更多的还是彪悍和坚毅!
颜白点了点头:“吃吧,边吃边说,今儿的食物清淡些,等你的胃熟悉了大油之物,过几日再去吃些好吃的。
东市门口的羊杂汤是个好去处,去了报我的名字,羊血豆腐要多要,不然的话她就给你往死了搁蒜苗还有豆芽菜。”
陈摩诘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继续道:“五月份我们到的那儿,待了几天之后就找人上山采参了。
那儿的林子不像咱们南山的林子,那儿的林子进去之后就看不到太阳了,所以必须找个认路的。
上好的野山参在他们那儿也很昂贵,很多人都在那儿收购,在那儿我也看到咱们唐人。
我和腾远那一个月天天都在老林子里面,搞到大的就偷偷地塞到怀里袖子里藏起来,小的就卖掉。
因为我跟着室韦人,他们以为我也是室韦人,加上我会说唐话,也会算账,也会砍价,慢慢地就有人跟着我了!”
陈摩诘看了看毛伊罕:“我也是在那时候认识她的,她们部族被另一个部族吞了,他们这些瘦小的,只能吃又不能干活的全部都被赶了出来,慢慢地我们就在一起生活了,慢慢地集合了不少人。
有老的,有病残的,有小的,但就是没有成年男人!”
陈摩诘说得有些急了,大口喝了一碗米酒,继续说道:
“眼看都八月了,我寻思着得回去了,就把小的山参全部卖掉换了马,朝后偷偷地往回走。原本以为这一路会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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