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裴行俭是颜白的弟子,他又去见了裴行俭。
裴行俭给他的感觉和颜白给他的感觉一样,聊天的时候什么都能说,但是却没有一句话能说到点子上,两个人的想法始终碰不到一起去。
后来他又认识了李泰,李泰给他的感觉还是很好相处的,很博学,也很善谈。
但是汉王李恪却是让他极为难受。
自己是隋炀帝的孙子,汉王李恪是隋炀帝的外孙,明明两人有血缘关系,又是表兄弟,按理应该亲近才是。
可是李恪却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他宁愿和裴行俭打打闹闹,却不愿跟自己多说一句话。
这份由内而外疏远让杨政道很受伤。
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那些府兵说的都是真的,府兵说颜白是长安里面最有盛名的一个年轻人,他不信。
那个姓马的说颜白就是一个锱铢必较的小人,他信了。
府兵说颜家在读书人中地位很高,名声极好,且一千多年来都是如此,杨政道听闻后嗤之以鼻,一千多年的家族,在他看来都是徒有虚名而已。
如果有,为什么突厥的颉利可汗没说,为什么公主也没有告诉自己,想必都是假的。
杨政道不信,又去问姓马的,这时候姓马的却闭口不言,杨政道现在回忆起来,才发现那时候这个姓马满眼都是怜悯。
杨政道现在站在国子学大门前,他看左右墙壁的印章,看着这满墙文章,他才突然醒悟。
原来颜白真如府兵说的那样,正如鱼念之大兄说的那样,颜白仅凭他一个人就能压的整个长安学子黯然失色。
他才发现他错了,而且错的极其的离谱。
他看着裴守约,看着正和裴守约谈笑有声的小河间郡王李崇义,他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身份在这些人面前不值得一提。
他现在很想去定襄,他觉得他现在浑身都充满了勇气,他敢朝那呵斥他的突厥人出手,他敢抬起头直视每个人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