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公的意思是自己的这一切都是自己努力得到的,是国法之内的,就算想要个善终那也不是他说的算不算,而是在自己本身。
因为自己这是正常的升迁。
宋艾低声哀求道:“国公,下官毕竟是出自您的门下,您就指点一二吧!”
长孙无忌笑了笑,轻轻抿了口清茶,看着下人才送上来的靠椅,他突然觉得这的确是比跪坐要舒服,轻轻拍了拍扶手,长孙无忌叹了口气说道:
“先前宜寿侯依仗着清贵的家世,又立了些许的寸功,得陛下赏赐县尉一职,在长安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地做了不少事儿,这满长安的勋贵世家也因为其年幼对其有多忍让,也没有过多地深究。
可现在不同了,他已经成家。
在今年就会有子嗣降世,自突厥回来以后无论是军中武将,还是朝中文官都对他赞誉有加。
长安读书人更是本能地去亲近他,并把他的一言一行奉为经典,学着颜白说话,学着颜白穿衣打扮,甚至连做人都要学。
武官中以河间郡王和英国公李绩为首更是把他当作了未来武勋的扛旗人,最令人不解的是文官中竟然也有人如此?”
长孙无忌想着令狐德棻的那张脸笑了笑:
“这些其实都无可厚非,因为谁也不知道今后会怎么样,把家族里的后辈托付给颜家人照看一二也是情理之中。
毕竟颜家的德行是足以让人相信的,就算换作我,我也愿意把家里的后辈托付一二,可是一家两家还好,如今这么多家都如此了,就很不好了!”
长孙无忌语气慢慢地变得深沉起来:
“原来的颜家仅是一个读书人,清贵而已。
可如今的颜家要钱有钱,要人有人,我听说他和远在万里之外的草原深处还有勾连,举手投足有人为其奔走呼号,一个万年县的府库竟然比户部还有钱。
现在天下大治了,就算宜寿侯并无其他心思,他身后的那些人就没有心思?
陛下不说,我们这给陛下做臣子的自然要考虑一二,这样就算颜侯回来怪罪,等火消了也会明白我们的良苦用心,都是为了国家,我这么一说你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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