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句话来,李二思考了片刻心里当下有了决定,决定晚上一个人再来拜访。
老爷子要说的东西怕是不想让很多人知道。
一念至此,转身对陈萦说道:“今晚我住青雀的小院,安排护卫就行。
其余诸位臣工就安排去仙游寺和楼观道院,约束众人,早些安息,待休息好,明日再来拜会老爷子,再来聆听老爷子的教诲。”
群臣闻言赶紧称喏,但也有人心生疑惑,如长孙无忌等,陛下和老爷子在一起就说了不到几句,然后就等到明日再来?
老爷子闻言莞尔,看样子陛下是等不到明天,也罢,夜深人静也是谈话的好时机!
群臣走后,李淳风开心地把真兴和尚送到了桥头,瞄了一眼真兴大师,笑道:
“儒道佛,陛下还是偏爱读书人多一些!”
真兴大师闻言轻笑着回道:
“为何不是儒佛道呢?”
李淳风知道斗争一旦开始就没有停了的可能,斗了这么多年。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要做什么彼此都心知肚明,李淳风闻言笑了笑:
“我是楼观学先生,今晚我可以住在这里面。”
真兴大师突然叹了口气:“一切皆因果,万法唯心造,算数好的不只是你一个,说不定果就在明天!”
李淳风笑了笑,背着手看着真兴大师离开。
就在李淳风准备回去的时候,抬起头,远处的一条火龙正朝着这边缓缓地走来。
裴炎和李义府两人一马当先,一边高喊着国子学的名号,一边快速地朝着庄子冲了过来,不这么做没办法。
陛下銮驾在哪儿,哪儿就是帅帐,如不报名而入,死了等于白死。
才沉寂的庄子又热闹起来了,不过因为李二的銮驾在此,想来拜会老爷子的各位国子学师生全部都被堵到了桥头。
国子学的先生都是有官职在身,都是清贵,都是学问人,这样的人最不怕的就是死。
哪怕现在刀就架在脖子上,老先生仅仅轻蔑地看了一眼凶狠的府兵,嘴角发出一声冷哼,脚步继续往前。
他们这群人最怕的就不是死,最怕的是不能青史留名,若是今儿拜会文宗老爷子被府兵杀了,那绝对会青史留名。
陈萦看着远处,待所有的先生进去了以后,他就蛮横的下令,从现在起所有学子都不得进入庄子里,违令者格杀勿论。
无奈的诸生只能朝颜府拱拱手,然后跟着宫人,一部分朝着楼观道院而去,一部分朝着仙游寺而去。
虽然有些沮丧,但是有这么多同窗陪着,一想到明日不用读书,沮丧的心情只持续了片刻,片刻之后他们就开始商量明日去哪里游玩。
裴炎则是一个例外,一句我姓裴,我是侯爷亲眷就成功了混了进来。
因为陈萦知道这小子真的是颜白的亲戚,虽然关系很远,但不可否认他就是。
进到庄子以后裴炎就像回到了家一样,快步地跑到了裴府准备找裴守约玩儿。
他来的次数多,家里人都认识,进进出出的也没有人多一嘴去过问,找遍了前院没有见到裴行俭。
裴炎就准备去后院的祠堂看看。
因为以前来找裴守约如果没找到,就去祠堂,来仙游了十多次了,守约大多数是跪祠堂受罚。
如果祠堂没有,那他就不打算找了,准备去拜会一下茹姐姐。
这一次西域的货物让家里赚了不少钱,娘很开心,就连阿耶脸上都多了笑容,检查课业发现错误被打的次数也变少了。
现在会有耐心地给讲一些道理,说一下为什么。
刚到踏过祖祠的门槛,就听到里面传来读书声,裴炎好奇地伸头一看,就见到颜侯跪在里面背书。
裴炎一下子呆住了,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来,他满脸不可置信,人也激动得浑身发抖,像是发现了天大的秘密。
裴炎喃喃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原来我猜的都是真的.....”
说着说着,裴炎突然就哭出声来:“颜侯的学问真的是跪出来的啊!老天爷啊,这么大了还挨打,还受罚,这得吃多少苦啊,颜侯他是怎么扛过来的啊!”李二的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