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侯君集看着苟侍郎离开,用小刀割下一块肉塞到嘴里冷笑道:“五六十岁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这局势还看不明白?
兵部没有尚书令是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不提这个事儿,是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兵部是陛下说的算。
所以,争来争去有什么用,一切都在陛下一念之间而已,陛下掌控了兵部,就掌控了兵马,这老头怎么就不明白呢?”
苟侍郎的到来让许多人眼睛里多了几分的希冀。
可看着苟侍郎在给宜寿侯切肉,见苟侍郎在宜寿侯面前都这个样子了,可想而知宜寿侯做的这些事情定是上面允许的。
这些人眼睛里面的光慢慢地褪去,很快就被担忧填满。
庄楠的苦主还没找来,就已经有人准备主动坦白。
掌管贡举和杂请的员外郎方正脱下官帽,走出队列,向颜白坦白了一切。
他家在东市开了铺子,铺子生意是他小舅子在管,弄死人全家的话也是他那小舅子说的。
这事儿他知道,也训斥了,也让小舅子去给人家赔礼道歉了,奈何事情太多,他那小舅子做没做他就不知道了。
颜白点了点头,淡淡道:“没出人命就是小事儿,明日点卯前,我要看到你家铺子先前那伙计的谅解书,要按上手印。
然后交给我,如此这件事儿就算结束了,方正是吧,罚俸禄一年,现在你去把采办桌椅的账本找出来,拿给我!”
方正闻言长长吐了一口气,戴好官帽拱手离开。
颜侍郎说的这个事好办,谅解一事很简单,多出些钱就足够了,不满意再给钱,直到他满意为止。
剩下的就是把那个坏事儿小舅子踢走,正好有了这么一出,如此光明正大的理由刚好用来赶人。
这样,自己那娘子就没有什么好说道的吧!
一念通,念念通,尤其是经历今日之后他已经想通了很多,他以为今日就是他官宦生涯的结束,没曾想仅是罚俸一年。
这个结果倒是可以接受,不知道为何,明明自己被罚,可心里却对颜白没有一点恨意。
不但没有恨意,反而是满满的感激。
方正之后就是无边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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