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学着读书人的样子,拱拱手,轻声道:
“这位小郎君,打扰你一下,敢问楼观学真的收我们这样的穷苦人家的孩子么?”
戚禾闻言挠挠头,笑道:“王伯,我是戚禾啊,你连我都不认识了,您难道忘了当初咱们住在一个坊的啊?”
汉子看着大变样的戚禾忍不住惊道:
“戚禾?你是戚禾?在东市门口摆摊给人写信的戚禾?听说你和你娘不是去洛阳投奔亲戚去了么,怎么你也去了楼观学?”
戚禾点了点头:“哎呀,那都是谣言,我家在洛阳哪有什么亲戚啊,我是去了楼观学,如今在那儿读书。
颜家人心善,见我和我娘孤儿寡母就在书院给我娘找了个造纸的活儿,如今算是在仙游落家了。”
汉子又细细的打量了一眼戚禾,问道:“孩子,你跟王伯说句实话,楼观学真的收咱们这样穷苦人家的孩子么?”
戚禾指了指自己,笑道:“您看我不是现成的么?”
汉子闻言一把抓着戚禾的手,急切道:“那个拜师什么的要多少钱?你当初花多少钱?
孩子,你知道的,你那大哥比你大一岁,人咋样你心里清楚,你给伯伯说句话,交个底,当初你娘给了多少钱?”
戚禾摇摇头:“没要钱,拜师就是朝着几个圣人磕了头。”
“当真?”
“哎呀!”戚禾着急道:“这有什么好说假话的,不但我没有给先生束修,如今我的衣食住行都是楼观学在承担。
也不怕给您说,就在昨日,宜寿侯告诉我们了,楼观学的大祭酒是陛下,啊呀,怎么说呢,就是我们都是陛下的学生……”
汉子闻言一一拍大腿,猛地哎呦一声,那惋惜声仿佛错过了天大的好事。
说句实在话,他是知道楼观学的。
可是他不信楼观学不收钱,更不信不但不收钱反而免费管吃住,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儿,这颜家就算有万贯家财也抵不住这么造。
这要是能信,自己岂不是鸹貔?
可到了今日他才明白这一切竟然是真的,先前自己还拍着胸脯子说这一切若是真的,自己就是鸹貔。
没想到自己真的就是一个鸹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