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李恪进东宫,李晦亲自上前去牵马,李恪翻身下马瞅了一眼东宫叹了口气,进了宫门后王鹤年赶紧来见礼。
李恪皱着眉头道:“你这言官做的可真是差劲,宜寿侯若不是在守孝,你的下场就应该和兵部的那群混蛋一样。”
王鹤年呐呐道:“蜀王,臣是说了,但太子已经及冠,很多事就不能和以前一样了。”
李恪冷哼一声,冰冷的眼眸看着王鹤年道:
“所以你就把这事儿告诉了于志宁,然后这事儿闹的沸沸扬扬,简简单单的一件事你直接告诉母后就行了,你偏偏要自作主张的先告诉于志宁。
于志宁是什么人,它是中书侍郎,管理中书省的事务,是中书省的宰相,皇家无私事,你告诉了他,你说他会怎么做?
一件小小的私事变成了公事,你是嫌东宫漏的风还不够大是么?蠢不可及,嫌不够丢人是吧!”
王鹤年被训的头也不敢抬,世人皆知,文宗在去世前留了三封信。
算是最后的遗言,这三封信全部交给了令狐德棻保管,交代他说等自己死后再把这三封信交给这几个人。
一封信是写给陛下的,写了什么众人不得知,第二封是写给大儒令狐德棻和大儒孔颖达的,所以孔颖达才会去楼观学一趟。
相当于是肯定了楼观学的有教无类,自此后谁要是再拿着楼观学学子的身份说事,那就是自己挑战整个儒家了。
如今楼观学已经考出去一百多名学子,他们在大唐做官,分布在天南地北。
目前来看都是一些芝麻小官,谁又能保证今后就不出一两个大官呢,今日你辱了楼观学,就是辱了人家师长。
一时口舌之快而已,若是真的等到人家位极人臣那一日,人家不过来弄你?
如今长安谁人不知道这些学子是颜家省吃俭用一口一口喂养长大的,吃喝用度都在楼观学,这情分就如再生父母。
你辱了人家师门,人家肯定要报复回来的,不是人人都是许敬宗,就算人家官小现在弄不了你,你总有老去的那一天吧,你总有子孙吧。
那时候人家肯定弄你子孙,这样的事又不是没有,《史记·范雎蔡泽列传》里面不是说了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现在的裴行俭就是出自楼观学,年纪轻轻就快官至五品了,这小子跟颜白一样也是一个小心眼。
别看整天笑眯眯地看似好相处,能把一个衙门上上下下几百口子都整理得服服帖帖的人是好相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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