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等人已经离长安不到二十里路了。
剩下的二十里路不能走了,需要做很多的事情。
礼部的官员已经早早来到李承乾身前,七八个女官正手忙脚乱的帮着李承乾打扮。
从一个国家的角度来说对外呈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一面,这是大军班师之礼格外浓重的原因之一。
国朝需要他们来彰显武力。
所以,将士们要想一口气进入长安,然后领赏赐,去自己朝思夜想的平康坊简直不可能。
此刻,控制所有人的不再是军令,而是国家意志。
裴行俭和薛仁贵身为随行将领也逃不了同样被人打扮的命运,修面、扑粉。
(“理发”一词最早出现唐朝,那时候理发有梳理头发,提供净面、修须等服务,唐朝诗人元稹的诗句\"十指不沾泥,鳞鳞居大厦。生成弄笔端,巧作剃头家\"就是在形容当时理发匠。)
薛仁贵舔了舔嘴唇,他说不出那个长得不好看的女官给自己嘴唇上抹了什么,但是舔起来确实甜甜的,油油的,还有一点霜糖的味道。
薛仁贵觉得这是长安的味道。
其实这东西它叫口脂,它还有一个极好听的名字——牙红!
因为它的色泽浓而不艳,用来打扮男子最是适合。
琉璃也在被打扮着,原本身穿的胡人衣衫被女官给随意的扔到一边,然后四五个宫女涌了上来,把琉璃按倒水桶里。
琉璃见状着急道:“那是我的衣衫……”
女官一边打散琉璃的长发,一边笑道:“贵女来我大唐,今后就是我大唐人,贵女要记得,今后您就是我大唐人。
过往的身份要早些忘记,越快越好,如今您是唐人,更是贵人,这些羊皮衣衫切莫再穿了,咱们不穿这些!”
“你知道我?”
女官笑了笑,轻声道:“自从大军从兰州离开后,队伍有多少人,有谁,都会有人准确无误的把你们的所有消息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