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清梦”“压星河”这五个字用的好,不但巧妙有趣,而且生动传神,令狐德棻见众人议论纷纷,轻声道:
“宜寿侯醉了,船和水怕是宜寿侯梦中之物。”
李崇义端着酒杯站了起来,他有些醉了,冲着众人嘿嘿一笑:
“这你们就是外行了吧,这大殿里当然没有什么船和水了,可你们要是去赤海走一遭,就能明白为什么宜寿侯说船和星星了。
你们有所不知,赤海城旁边就是盐湖,水又深又蓝,除了水不能喝,看星星是个不错的地方,宜寿侯才回来,如今醉了,怕是还以为在赤海城呢!”
薛万均站起身来,笑道:“是极,是极,当时我还和众人夜游了呢,这个我可以作证,只不过我觉得那就是水,星星就是星星!”
薛万彻也站起了身,大笑道:“是极,是极,宜寿侯不愧是军伍中的人,这一句写的极好,那会我也在想,差一点都想出来了,诶,宜寿侯一说,我就明白了……”
李二闻言忍不住想笑,还差点想了出来,这差的一点可能就是一辈子,可能就是天与地之间的距离。
“万彻,你不是差一点么,那就把剩下的半句补足吧!”
薛万彻瞬间矮了半截,苦笑道:“陛下,这个还是交给宜寿侯吧,臣还是喝酒,臣还是得谦虚,这个嘛……臣不会。”
大殿内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哄笑声,二囡抱着小兕子坐在帷幕后,嘴角露出了笑意,敲了敲桌子,一内侍走了进来。
二囡笑眯眯的看着他:“倒杯果酒,再拿点糕点来!”
“是,小主子!”
二囡笑了笑:“休沐的时候去看看你弟弟,他很好,学问也很好,只要你好,他会活的更好,你也会活的更好!”
小内侍不说话。
酒宴持续到深夜,颜白是被裴守约背回去的,天色还没亮,颜白就醒了,只觉得昨日睡的是真踏实。
唯一不好就是落了枕,脖子不能大幅度的左右摆动。
看着裴茹已经准备好的官服,颜白摆摆手轻声道:“大事则豸冠、朱衣、纁裳,今日朝中有大事,我不穿官服,你去把咱们家礼服拿来。”
裴茹点了点头,担忧道:“书院的事情么?”
颜白轻轻地嗯了一声:“嗯,估计有人要拿一家之言来说事,最后的目的还是书院,因为这些年书院考出的学子都得到了重用。
如此就动了那些世家的利益,他们要向我下手,想利用钱财一事逼我就范,然后好对书院伸手。”
说着颜白笑了笑:“如此一来,书院要想继续下去,就必须向他们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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