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看向了我,示意我喝下他袋中的美酒,我也不推辞,一口饮下,而后酒袋递还给船夫,忍不住赞叹道:“好酒。”
【彼岸花酿,老头子我这腰间的可是独一份。既然公子喝了我的酒,老朽有一事想问,不知公子可解答否?】
“舟翁但说无妨。”
【公子可是姓莫?】
闻言,我先是一愣,随后便释然了,听他的话说,既然摆渡只剩下了他自己,想来这人应该和我爷爷有过接触。
如今能够进入到这里的活人或者魂魄屈指可数,点名要去路尽之处的估计这百十年来只有我爷爷和我。
“正是,舟翁知道我?”
【自然是知道的。老朽受人之托,必定忠人之事,等公子到了那路尽之处,老朽再把后面的话说完。】
说着,那舟翁挪了个身位,将头转到了小船前进的方向,紧接着在那船头竟然响起了一阵鼾声。
睡着了?
我轻叹口气,不好再打扰。
随着他的鼾声响起,周围的所有景色开始变幻,原本静谧的彼岸花海此刻犹如翻江倒海般汹涌澎湃,无数的彼岸花犹如被赋予了生命般,在我视线所及之处,尽情舞动。
而那横斜渊的我们前进的深处,也不再是那一汪幽深的水域,而是犹如一道道闪烁的烛光,将整个火烛之路照亮。
眼前的不远处出现了一片彼岸花的水域,小船开始在纵横交错的彼岸花中穿行,那些花朵犹如精灵般,在我们经过时,纷纷让道。
而那横斜渊中的烛光,也仿佛指引着我们前行的道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