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陵这才呵呵一笑,拂髯道:“这才像话。不管你我父子如何,乳母要紧,明日一早便出发如何?”
事情既然定下来,张仪便恢复了心态:“听父亲安排。不过,孩儿有件事不明白,父亲如何得知孩儿在此?”
张之陵轻笑一声:“老夫为官七十载,说句门生故旧遍天下总不过分,别人不说,静安郡守颜大志出身文丘,得前太仆王仁宗引荐为官,王仁宗何许人?老夫当年身挂五国相印,王仁宗也是老夫座下骨干。况且,颜夫子和为父的关系,你也不是不知道吧?”
张仪还真是哑口无言。别说他了,这里有完美的连江凡也没挑出毛病来。
但张之陵刻意点出颜大志,还是让张仪心中生出一丝警惕。
“孩儿拜访颜大志乃是保密之事,他怎可向外人泄露……”
张之陵拍了拍桌子:“外人?我是你爹,在晋国也是前右相国,怎么个外人法?”
得,江凡无语,避重就轻间又彻底堵死了话头。
老头子是真行,难怪当年纵横五国都游刃有余,所有资源那叫一个信手拈来。
而江凡也更加兴奋,这老师拜的太值了,有这位在背后,天下官员谁不给三份薄面?
就算自己换个活法,想要混资历上大周朝堂,估摸着一品不敢说,但二三品大员也就三五年的事儿。
“既然已经定下,父亲大人请回,明日一早启程。不知父亲下榻何处?”
张之陵指了指他头顶:“老子当然在儿子上面,天字七号房。”
张仪被不着痕迹的压了一把,却也无奈,谁让自己为了低调隐秘,入住了普通的地字号房呢。
“既如此,孩儿就不留父亲了。”
张之陵也似乎知道自己不受欢迎,起身道:“哼,老头子还吃得起饭,不用你安排。”
张仪只是欠了欠身,看样子连送都不想送。
张之陵一摆袖子,就往外走去。忽然,张仪却道:“父亲,以前没见您有这样一个书童。”
张之陵微微一驻足:“十年没见,陆轻侯都三十了,巴娃长大很奇怪?”
张仪愣了下:“他是巴娃?”
张之陵只是哼了声,头也不回的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