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脸是那么的苍白，看起来就像是在海中漂浮了几十天的浮尸，一群长着人类面孔的鱼，就这么隔着玻璃窥看着他们人类的世界，有的面无表情，有的嘴角上挑，似乎在微笑。

    看着储水箱里面的那些东西，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楚子航三人默不作声的往后退了两步。

    在看到这些人面鱼时，他们便后知后觉的明白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是那些死侍的培育实验室。

    不同于下方城市里那些半机械化改造的死侍，生活在储水箱里面的死侍还都是血肉之躯，它们多数都长着长尾和鳞甲，有些人面鱼身上甚至还附有着匪夷所思的器官。

    如果不去看这些死侍的下半部分，单看它们的脸的话，没人会将它们和怪物联系起来，它们有的清秀，有的美丽，长发在水里散作一团，配上姣好的面容，乍看上去竟然还有种朦胧般的美感。

    但是如果视线往下，便能够发现它们自脖子下面的躯体已经大部分畸变，下半身那里更是融合为蟒蛇般的尾部，隐约的能看到脚的残留。

    ……蛇型死侍，这正是楚子航他最初在那个山坡上所看到的怪物。

    一个储水箱里面，这种怪物就有不下几十条，而在这里，少说也有上百个储水箱。

    “……当初的那几条走私船。”

    在这种死一般的寂静中，楚子航突然冷冷开口。

    “那些走私船上被运载的混血种不是什么货物，而是被用到这里的实验品，那个叫赫尔佐格的，掌握了用混血种来人工制造死侍的技术。”

    “所以这些都是被走私过的牺牲品……”

    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鸿雁，路明非在口中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

    对于赫尔佐格，他并不认识，个人也完全无感，但是在现在，他确实是有在心中升起了杀意。

    “牺牲品？那是助我们更上一层楼的阶梯。”

    相当突兀的，一个被广播放出来的声音突然在他们头顶上传了过来，对方说的是中文，话语中还带着满溢出来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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