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秀丽躺在床上,听到的是虫鸣草动的声音,在这片宁静的世界里,她的心却是一点也不宁静。
或许是初换床的原因,又或者是这张床上睡过别的女人的缘故,任秀丽躺在上面像是烙饼。
索性站起来来到阳台上,望着夏夜的星空,明月高挂心里才渐渐安静下来。
夜色越来越浓,村落,树木,庄稼都陷入了沉寂,偶尔有一两声狗吠响起,任秀丽想到了她老家的父母。
自从毕业后,她回去的次数很少,除了上次她娘给她打电话,说她爹病了,需要钱住院,她拿着钱回去了一趟,从那再也没回去。
弟弟已经结婚了,娶了村支书的女儿,见到她那副优越感让任秀丽都懒得多看她一眼。
到了医院,她把两万块钱放到床头柜上,叮嘱她爹要好好养伤,然后就离开了。
她娘从病房里追出来,喊了任秀丽一声。
任秀丽停住脚步,用一颗期待的心等着她娘向她道歉,可她却说:你弟弟想要盖新房子,你弟媳娘家拿了点钱,我想让你给凑点钱。
任秀丽失望看了那个从生下来就不待见她的女人说:“我就这些钱,毕业才工作了两年,哪有钱给她盖房子,自己想办法吧。”
在母亲失望的眼神里,任秀丽失望的离开,从那后打给母亲的电话更少了。
当疲惫的月亮躲进云稍去的时候,她回到了床上。
楼下,韩兴邦爸妈说话的声音,通过敞着的窗户传到了二楼,她不用仔细听,就是在议论她和韩兴邦的事情。
自从孩子流掉后,夜晚她很难入睡,她后悔做了韩兴邦的女人,后悔过后就是她从内心里发起的报复。
楼下,老太太小声问老头子:“哎,这事要是被小芬妈知道,该怎么办?”
老头子提醒她:“你提醒提醒楼上的女人,别爹啊娘的叫,养好伤让兴邦给她点钱,走人。”
白天,韩敬斋给儿子打电话了,儿子说,她刚流产,怕她情绪不稳定,做出不该做的事,劝他忍耐些,事情总会解决的。
“解决个屁!好好的日子不好好过,你招惹她干什么?”
韩敬斋已经发觉了,这个任秀丽并不像她表现的那样,一定不是个省油的灯。
“爹,这事已经发生了,你生气也没用,就按照我说的去做,保准让她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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