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童伟什么也没说,让他现在回县城,在办公室等他。
乔岩看了看表,五点一刻,回去就七点多了。面对童伟的召唤,他不敢大意,连忙穿上衣服往县城赶。
童伟见到乔岩时,愣怔了一下,和之前完全判若两人,嘴角露出笑容道:“你猛一下进来,我还不敢认。”
乔岩低头打量一番,笑着道:“不好意思啊,走的着急,没来得及换衣服,这行头见您,实属不应该。”
童伟靠着椅子上看着他,由衷地道:“这样挺好,接地气。丁书记见你这番模样,肯定会很高兴。人嘛,什么都要经历,这是在积累经验赚资本,对未来的发展大有好处。怎么,和石安生闹矛盾了?”
乔岩淡淡地道:“告状告到您这里了?”
童伟轻描淡写道:“可不是嘛,打电话说要免你,我没答应,视组织为儿戏,说明他政治上还不成熟。当初考察他的时候,下面的人没几个人说好话,说他能力不足,水平有限,骄奢淫逸,享乐成风。本来不想用他,但好歹当过乡长,丁书记最后拍板,让去了广安乡。”
“事情的经过简单了解了,我给国土局局长打了个电话,让他稳妥解决。不是个事,不要有心理压力。”
听到此,乔岩无比感动。当所有人都在想办法整他的时候,总有人默默地为他扛事撑腰。尽管童伟的话语权远不如从前,好歹是组织部长,没人敢随意造次。
乔岩内心翻江倒海,表面心静如水,嬉笑着道:“还是老领导挂念,我这心里特别舒服痛快。”
童伟看着憔悴黝黑的乔岩,心里说不出的苦楚。曾经的得力干将,未来的政治新星,却在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斗争中成为政治牺牲品,谁都没有错,但这个雷也只能他来扛。
童伟的眼神渐渐变得柔软,声音轻柔地问道:“扛得住吗?”
&nb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