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胜年纪不大,但辈分高,“忠勇义仁,玉德应天”,王家沟就以这八个字排辈分。按理说,乔岩应该叫他哥,跟着他们叫,反而叫顺嘴了。王天泽敢和他开玩笑,说明在村里的威望不高。
王德胜狠狠瞪了一眼道:“没大没小的,你爸见了我都得叫叔。”
王天泽嘿嘿一笑道:“我爸死的早,他可没和我说过这些。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其他人呢?”
王德胜面露赧色,转向乔岩喃喃地道:“乔书记,大喇叭喊了没用,我又挨家挨户通知了,都说不来了,你看这……”
乔岩知道村民的心结,有人在背后串掇他的坏话了。淡淡地道:“不来就算了,咱们几个干。”
“啊?这得干到猴年马月啊。”
“怎么,有问题?”
王德胜心里有话,没说出口,操着铁锹埋头干了起来。
就他们几个连续干了四五天,依旧没人来。乔岩晒得黑不溜秋,胳膊上后背上褪了一层皮,嘴唇干裂,面部灼烧,手掌心磨出了水泡,破了用布条一缠继续咬着牙坚持干。他坚信,只要不气馁,总有人良心上过不去,会加入到他们的队伍中。
一天午后,乔岩实在累得扛不住了,蜷缩在大树下正休憩,突然有人推了一把,睁开眼居然是许久未见的王玉柱。他立马坐起来道:“玉柱叔,你怎么回来了?”
看到乔岩这番模样,王玉柱于心不忍,往边上一圪蹴,唉声叹气地道:“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犟呢,村里人都不积极,你一个人瞎忙活什么。”
乔岩浑身酸痛,伸了个懒腰道:“开弓那有回头箭,不为村里,为我自己,也得把这条路修成。”
王玉柱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儿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