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这些事吗?”
乔岩累得双腿都在打颤,在冰天雪地里站了一天,双脚冻得完全麻木,失去知觉,上车后有了暖风,恢复知觉后变得奇痒无比,这会儿又累又饿又渴,恨不得躺下休息会儿,可眼下的形势不允许。
他扶着墙坐下道:“我那经历过,在纪委时看别人处理过。这种事,就不能急,他们还沉浸在死亡的痛苦中,你却和他谈赔偿的事,换做谁能接受得了。让他们缓一会儿接受现实,到时候再谈也不迟。另外,要做好打硬仗的准备,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攻克下来。”
乔岩在说着,白雪进了卫生间,找了半天没找到毛巾,从包里翻腾出一包纸巾,蘸湿水拿到乔岩面前道:“擦把脸吧,全是黑。”
乔岩一愣,一天没照镜子,也不知什么情况,摸了摸脸颊,接过纸巾胡乱擦了擦,白雪立马将纸团接过来,丢到一旁的垃圾桶里。看着俩人,罗珊珊不由得笑了起来。
韩文超推门进来了,乔岩递了个眼色示意俩人离开。将白永强叫到身边,对面坐下道:“去把蔡总叫进来。另外,给我弄点水吧,一天没喝了。”
蔡伟进来后,乔岩摸了摸口袋准备掏烟,发现没烟了,蔡伟连忙从身上掏出来递过去。乔岩抽出一支递给白永强,他犹豫片刻接过来,点燃后大口大口抽了起来,一会儿功夫,一根烟抽完。
乔岩干脆把丢给他,酝酿了半天道:“永强,很遗憾通过这种形式认识你,发生这样的事,谁都不愿意看到。今天早上我还打算去化肥厂转一圈,没想到……我代表国投集团对你父亲的不幸深感遗憾。县委曹书记,政府王县长十分关心重视,特意让我来陪陪你们……”
白永强突然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瞪了老大道:“别扯这些没用的,我问你,你们把我父亲弄哪里了,为什么不让我们见,骗到这里的小旅馆,这是解决事情的态度吗?”
乔岩知道他会这么问,冷静地道:“不是不让见,是有点血腥,怕你们一时半会接受不了。救出来时,我就站在旁边,本来还抱有一丝幻想,有可能生还,结果……会让你们见的,我高价请了入殓师,今晚连夜给你父亲修容,让他走得体面一点。”
说着,白永强两行泪流淌下来,抱着头泣不成声道:“昨天晚上,我爸还和我一起喝酒,商量着退休后要去省城买房,给我们带孩子,转眼功夫就阴阳两隔了……呜呜……”
白永强和乔岩年纪相仿,可能还大一点,看起来不够成熟,估计在他父母眼里还是个孩子,突然遭受这样的打击,确实有些接受不了。
有的男人成熟得晚,尤其是父母宠溺长大的孩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大事小事由父母操心,压根不用去管。忽然一下子失去了靠山,这个打击是致命的。他在哭白近山,亦或也在哭自己。今后这个家,就得靠他撑起来了。来到一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