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关县,我们会重新评估,如果地方政府不支持不关心,考虑取消支教点。”
乔岩摆手道:“不需要,我做这些事又不是为了宣传,只是凑巧而已。至于支教点,我觉得不应该取消。这里教育确实落后,需要教育资源下沉,不能因为地方政府而牵连到此项义举,孩子们是无辜的。”
任长远若有所思道:“好的,那就听你的。回头你和他们说说,今晚发生的事,就不要往外说了,对谁都不好。”
这才是任长远的真正目的,乔岩点头道:“您放心,都说的是气话,我和他们说。”
任长远很满意,露出笑容道:“行,那你们继续,我得赶回去了,明天一早还有会呢。”
乔岩脑子里乱哄哄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简单吃过饭坚持返回了三河庙乡中学。
洗漱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丁光耀那天的话,就像一滴墨滴入水中,慢慢地晕染开来,水不再清澈,激起的涟漪触动着原本平静的世界。
许家村被困,蔡小虎之死,丁光耀的话,对乔岩触动很大。让他感受到这个污浊世界的凉薄和冷漠。逃避确实解不开他的心结,也解决不了实际问题。毕竟,他心里还是有梦想的。而这个梦,早在离开之前就已经反复出现了。
哪怕到了雄关县,不自觉地就会去想这个县该如何发展,三河庙乡的村民如何就能摆脱贫困,发展什么产业就能致富……这种宏大的谋篇布局不是支教老师该想的,曾经的记忆和经历一次又一次唤醒着重复着那个梦想。
一旦经历过后,很难再放下心中的执念。倒不是怀念权力带给他的地位和私欲,而是能把各种构想从蓝图变为现实。手中的粉笔画得再大,也突不破黑板。可要是交给他足够大的地盘,就能把愿景照在大地上。
丁光耀让出任三明区区长,前两天因为蔡小虎的事没有静下心好好思考,现在有空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