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收,我只好告诉他,这个钱可以存起来,留着以后给妹妹用,他这才同意了。
其实在东北农村有一个说法,人不能在家里的床炕上咽气,要提前准备一个停放尸体的床,多数就是用门板代替,俗称叫拍子,死人拍子。
然后要给将死的人抬上去,穿上装老衣服,然后就等死了。
先前我和马叔一起帮那个王野处理事情的时候,就是因为他家老人死在了床上惹起来的。
但姑姑走的时候,我就没搭理这些说法。
我觉得,凡事都没有绝对的,姑姑走的时候,她最牵挂的几个人都在身边,她脸上始终都是挂着笑的。
亡人没有心愿未了,生人也没有什么遗憾,那就不必忌讳太多。
姑姑一生孤苦,我不想她离世的时候躺在冰冷的门板上。
一直到头七那天,我在寿衣店买了全套的家具家电,还有房子,小汽车,烧给了姑姑。
那店老板还推荐我买童男童女,但我觉得姑姑一生朴素,她肯定不会让别人伺候她,所以就没用。
这里有一个要划重点的地方,就是送这些东西,一定要等到头七再烧。
因为人刚去世的时候,还有几天的流程要走,这时候烧东西是收不到的,只能带些钱和随身物品。
比如过去要带打狗棍,打狗饽饽,这是传说入黄泉恶狗岭的时候要用的。
但现在城市里都火化,这些东西都省了。
从姑姑去世,一直到烧了头七之后,一切都很正常,也没有什么怪异的事情发生。
所以你们看,姑姑也是在床上走的,但是啥事没有。
有些民间的规矩,的确要遵守,但也不用太拘泥,只要儿女晚辈存着一颗至纯的孝心,老人走的安详,基本什么问题都没有。
返回哈尔滨的前一天夜里,也就是头七那天晚上,我梦到了姑姑。
在梦里,她和从前一样,穿着很干净的衣服,笑眯眯地看着我,让我不要难过,说她在那边一切都好。
她还带我去看了她现在的住处,是一栋二层楼的房子,里面什么东西都是齐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