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
于是,她老老实实回道:“不瞒娘娘,臣女小的时候就喜欢医书,只是父亲总喜欢拿姐姐与我做比较,臣女一时气不过,干脆就变成他‘期待’中不学无术的模样好了!但又着实是喜欢医术,所以就瞒着家里人,自己偷偷地看,偷偷地学。再后来,有幸的一位游医传授毕生所学,才有了今日的行医馆馆主。”
这番说辞倒也诚恳,又符合宋连荷的脾气秉性,可信度很高。
就连周君临都不禁侧目,眼中少了质疑,多了几分惊讶。以宋连荷先前那张扬的性子,她学得这一身本领,竟还能低调至今,实属难得。
祁贵妃端起茶抿了口,“既然不想为外人所知,为何不再继续藏拙?”
闻言,周君临的目光也犀利了些。
“回贵妃娘娘,因为臣女需要钱。”
“堂堂将军府的小姐,竟需要在街头抛头露面地赚取钱财?”
“这娘娘就有所不知了,我爹是大将军没错,但俸禄有限,还得养我姨娘跟姐姐,哪还有多余的闲钱给我啊!这些年要不是外祖外婆接济一些,只怕我连买盒胭脂的银子都不够。”
宋连荷承认,上述这番话她有艺术加工的成分,不过大部分都是事实为依据。
宋行风很疼柳氏母女,有什么好东西都往叠翠轩搬,只有在偶尔想起自己时,才会送过来些边角料,还都是叠翠园那边挑剩下不屑要的。
原主好面子,次次都把东西扔出园子,再诋毁辱骂一番。回过头柳氏便添油加醋地说与宋行风,久而久之,宋行风这个做父亲的又怎会再自讨没趣呢!
祁贵妃听罢,微微颔首。
宋连荷这话,她信。
男人的小情大爱,从来都不冲突。宋行风是保家卫国的大英雄,也可以是其妻亡故没多久,便急着抬妾室上位的寡情男子。
周君临却听得直皱眉,但是仔细想想还是有迹可循的。
先前每次见郗兰,她都是一身新衫,布料讲究,作为大户人家的庶出,她的确未曾受过苛责,又因柳氏的关系,日子还很富足。
反观宋连荷……
他朝她身上瞥了眼,记得这身衣裙,还是那日在擎王府时见她穿过的……
周君临也说不出缘由,心头莫名有几分烦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