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属南奕。
借着医官建议静养的由头,只旁听不发言,连「砖」都不准备「抛」一个。
其实南奕并非没有高谈阔论、指点江山的键政之欲。
只是顾虑「洞真」天赋不宜说谎,身为穿越者,南奕自觉还是先藏拙几日较好。
他虽继承原身记忆,可真要说来,继承的只是原身记忆库、知识库,能在遇见相应事物时快速“回忆”。
但本人主观认知上,对于此世政治制度,乃至传统习俗等,皆感陌生。
如果不旁听数日以熟悉此世思潮观念,直接高谈阔论,很可能一不留神就会说出些惊世骇俗之言论。
这种言论能否让他于人前显圣,南奕并不清楚。
但南奕怀疑,自己言行举止上若是太过高调且出格,在此神诡异世,即便不暴露穿越者身份,也很可能稀里糊涂便被人给捉了去。
事实上,若非是实在缺钱,又受不了吃人残羹剩饭,南奕连文抄小说这事,都不会着急。
好在原身作为一個书生,突然写起小说来并非不可能,听起来亦不算出格,南奕也就只是稍微冒了点风险。
时间在众学子交流讨论中缓缓流逝。
待下午功课结束后,南奕招呼上宋忠,避开其他同学,来到学舍外一处稍显偏僻的街道角落。
南奕从兜里摸出三枚铜元,塞到宋忠手里:“宋兄,昨天多谢你垫付药钱,感激不尽。今日先还你三元,待岁考过后,再还剩下七元。”
宋忠惊讶不已。
他当然不会以为南奕是连饭钱都不留,直接便将身上积蓄全还给了他。但宋忠着实不解,明明才只过一天,原本囊中羞涩的南奕,是哪来的钱?
“南兄,你该不会是赌钱去了吧?”
在大离,由于娱乐活动匮乏,赌博就格外容易让人上瘾。在此世读书人眼中,沾上赌字,无异于蓝星天夏沾上毒字,为人鄙弃。
南奕摆手:“当然没有。我这是去北河居,找书店老板预支了些稿费。等岁考之后,我会写些小说故事交付过去。”
南奕没有说他已经交付开篇,不如刊印发报。不过真话只说部分不算说谎,并不会触犯「洞真」戒律。
宋忠还道南奕是遇到了心善之人,以年后投稿之说辞,变相找北河居老板借钱,然后来还他垫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