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玉京出来,索走度厄令的杜元甫告辞,南奕则跟着李太华入了无相书院。
“按说,学子入院,第一年都是正常学习,供诸位先生讲师,观察其心性品行。等到次年,再根据心性评估,与各自资质,看是否要引其入道。”
“不过,你既已觉醒天赋神通,便算是半只脚踏入道途,倒也不必空等一年。但要提前正式拜入无相仙门,仍需问心台上走一遭,通过问心,才能授你道法。”
在南奕询问无相书院传授道法知识的流程后,李太华简单介绍了一番。
“不知,你可要回去静思数日自身所求,定下心思,再来走这问心台?”
南奕好奇:“怎么,需要回去焚香沐浴,静思数日?”
李太华笑道:“倒是不必如此郑重。你要是觉得自己心意已定,明了未来一生所求,现在都能去走问心台。”
“那现在便去吧。”南奕语气平静,不带半点犹豫。
早些过了流程,便能早些得授道法知识。
他只如此想着。
“确定不回去多想几天?”
“确定。”
任凭李太华如何分说,南奕都只当他是在行干扰之举,提前筛选出心思不坚者。
而见南奕意志坚定,李太华也不再多言,将南奕带到了一处房间。
“你进去坐下后,我会关门。届时内里一片黑暗,你不必惊慌。会有人问伱几个问题,你将心中想法如实回答即可。大概一刻钟后,问心完毕,我会开门接你出来。”
李太华说完,最后又问了一遍:“确定现在就开始问心?”
“确定。”南奕十分干脆地点头。
于是李太华打开了房门,示意南奕进去。
房间无窗,昏暗无比。但顺着门扉开启后的光线,仍旧能看到门后三步远处有张方凳。
南奕也不迟疑,径直入了房间,在方凳上坐下。
砰的一声,房门被李太华关上。
屋里彻底陷入了黑暗,伸手不见五指,也无光亮也无风,一片静寂。
仿佛有无形的恐怖感,悄然冒出,缭绕在南奕身边。
但南奕不为所动。
或许,对此世之人来说,习惯了连晚上都有着天光,这种完全无光的黑暗环境会十分压抑,让人忍不住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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